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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他心里也很明白,事到如今,再想把江昀清推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从对方浑身湿漉漉地跑去医院看他的那一刻,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无可逆转的变化。
他还是很想要江昀清。但想要重新接纳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裂隙需要被填补,陆闻川正坐在天平的中间,江昀清的态度是促使他倾斜的砝码。
江昀清好像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昨晚陆闻川还一副想让他忘掉的样子,如今又为这件事来跟他道歉。但他能猜出个大概,对陆闻川的情绪也格外敏感。
他看着陆闻川,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顿了顿,又试探着问:“你是因为那枚戒指所以觉得不舒服了吗?”
陆闻川没说话,江昀清便道:“抱歉,我拿出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陆闻川有些烦躁,戒指只是一个敲醒他的榔头,真正让他感到迷茫的是江昀清自己。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江昀清说,以往经常需要他关怀的江昀清此刻看着比他镇定,这让他有种被逼到悬崖边,位置颠倒,被迫等待对方施救的感觉。
于是,陆闻川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态度,还有,我们到底应不应该继续下去。”
闻言,江昀清心里反倒慢慢平静了下来,陆闻川的问题他早有预料,倒不会显得太过于措手不及。
他注视着轮椅上坐着的人,想到这几天,陆闻川的种种表现,不习惯他的照顾,不习惯他的亲近,却又都忍耐着全盘接收。
他平静地说:“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提过很多次了。”
“但我也跟你说过,”陆闻川抬眼看着他,“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爱着两个人,我也不想要那样的爱。”
江昀清沉默了下来,放下盒子,反思长久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只是对陆闻川说“没有不喜欢”,却忽略最为重要的一点。
于是他道:“所以你是到现在还在觉得,宋淮之是我心里最特殊的那个,而你只是我觉得孤单的时候偶然碰到的一个伴,如果不是你,其他人也行,是这样吗?”
陆闻川张了张嘴,但却没把“是”说出口。
江昀清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道:“我可能没有告诉过你,宋淮之去世后的那两年里,在工作场合或者私人生活,也并不是没有对我还可以的人出现,但我对他们都没有这种感觉,只对你有。”
“我承认,一开始我跟你在一起的确是有逃避的成分在,想尽快结束那段不好的经历,后续也没有好好跟你说开,导致矛盾一直存在。”
“但你那个时候说我一点都没有爱过你,这不对,我真的不是。”
江昀清走到陆闻川面前,屈膝蹲下身,伸手触碰到陆闻川放在腿上的手背。那块车祸后留下的淤青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只看得到微微凸起的青筋交错在白皙的皮肤下。
陆闻川垂眸,看到了江昀清戴在手上的戒指。
江昀清说:“再者,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到现在还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没有社交,没有盼头,家庭关系僵硬,没有希望。”
“我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变化都是因为你,你怎么还会怀疑你在我心里的特殊性呢?”
陆闻川仍旧没有说话,无声地注视着江昀清望向自己的眼神。
江昀清说他特别的时候,放低位置把自己解释给他听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幽怨和示好,好像当初那只惹他伤心的猫,时隔多年再次回到他的身边,蹭着他的腿跟他道歉,问他还能不能回去,还爱不爱自己。
不过,陆闻川觉得,江昀清和那只猫应该还是有所不同的,毕竟猫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跟他在一起时或许也真的没多少开心。但江昀清会肯定他的价值,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会回来找他,说一些哄他开心的话。
陆闻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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