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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推开了这只死狗,气呼呼地盖上了被子,转身不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脊背就贴上了一个炙热的胸膛,他似乎想了很久,才道:“别人的血更好,你不要受伤。”

罗敷摸了摸他的手。

荆无命的声音又冷了下去,硬邦邦地说:“不准离我那么远。”

——让他回救不及。

罗敷噗嗤一声笑了。

她在对方怀里慢慢转过了身,窝在对方怀里点了点头。

窗外的烟花还在放,罗敷很想看一看,荆无命就直接在她只穿了小衣的身上裹了大氅,把她横抱到了门口,罗敷心里想:这莫非也是你小子的小爱好

?你这爱好可真不少!

嘴上却是什么都没说。

黛色的夜空中忽然同时炸开了千万片赤英,霞璨璨,灯煌煌。

罗敷靠在荆无命身上,一面看烟花,一面心里还想:正月十五还能看花灯呢……到时候内伤也应该好一些了吧,总算不必吃燕窝了,其实她一点儿也不爱吃燕窝……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瞧完烟花,罗敷是真的累了,回到暖阁里就睡着了。

那一头,众人还在吃酒,花满楼从家里跑脱出来溜到了罗园,陆小凤大笑着拍他的肩膀,要灌他酒喝。

楚留香当然是一个喜欢大醉二天的人——其实他酒量非常好,基本不会喝醉,但有时候装一装也是好的,他一面喝酒,一面心道:只可惜没带蓉儿她们过来。

本来是说好年后一块儿来姑苏玩,结果就传出了就罗刹牌的事情。楚留香惊觉罗敷惹上了大麻烦,这才立刻马不停蹄地动身前来——都是来解决麻烦了,他的二个义妹当然不能带。

也不知道她们此刻是不是也在守岁呢?

大约是的吧。

阿飞也有守岁的习惯。

他在荒野中长大,不大懂人类社会里的一系列规则,仅有的几样,都是母亲交给他的,被他执拗地打上了“母亲”这个二字标签,一年又一年,默默无言地重复着。

他没有喝很多酒,少喝了一点——因为他总是会想起在罗敷面前喝醉酒的那一回,实在太丢人!

喝完了酒,众人又在一起谈天说地,还讲起了罗敷与荆无命。

一点红表示很不理解罗敷怎么能看上那小子——那小子未免也有点太古怪了。

看得出来,他是很不满意这个女婿(?)人选的。

阿飞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楚留香微微笑着。

他随意地窝在一张卧榻上,半靠着引枕,一条腿曲着,手中拎着个酒壶,他仰头喝下一口酒,微笑着下了结论:“他们很般配啊。”

一点红扭头看他,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楚留香笑道:“红兄太正经了,所以你不懂。”

陆小凤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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