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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5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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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融融,十五分明已经过去了,可月亮依旧是圆的,静静悬在深蓝里,像是夜幕中被嵌了一块晶透的白玉。

无人知晓,车牌号为MACAU1的劳斯莱斯浮影里,此时此刻正上演着一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旖旎风月戏。

车内的气息那样暗昧,施婳大脑几乎瘫痪,她甚至都记不清事情是怎样发展到这一步的。

她不过是坚持问了一个问题,就被这个莫名不讲道理的男人用吻封住了嘴。

再发不出任何疑问。

只余下有气无力的呜咽喘息。

换气的间隙,少女乌沉沉的眼里水雾弥漫,像是被亲得快要哭了。

男人幽深晦暗的目光扫过她红.肿湿.润的唇瓣,腹下隐隐的浮躁愈发难抑。

车内光线幽暗,视线唯有借着月光。

清皎月色下,她发丝微乱,脸颊潮.红,裙摆皱痕明显,美得令人心痒难揉。

那双泛着雾色的水眸分明无辜。

却又那般勾.人犯.罪。

贺砚庭冷白的腕骨蓦得微抬,掌心不由分说覆上她双眼。

早已被吻得意乱情.迷的少女随之神志稍醒,眼前一片黑暗,车内又这样静谧,她不由得慌乱,心律过速,跳得那样猛,手指都逐渐有些发麻。

“你、你要做什么……”细若蚊喃的嗫喏像是惊惶,又仿佛透着几许女孩子的娇怯告饶。

在绝对的理智之下,她的推拒和害羞都会成为他克制隐忍的理由。

然而撕碎理智的外衣后,她怯生生的模样仿佛也成了诱.人犯.罪的饵。

他音色低哑难耐,透着不容置喙的肃然:“接吻的时候,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被蒙住眼睛的施婳身子颤了颤,大约是觉得他语气严肃,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原来他是不想看到她的眼神,才捂住她的眼。

只是她无论如何不明白,自己的眼神究竟哪里不妥。

她视线一片漆黑,静静偎在他怀里,骨头软得仿佛动弹不得。

贺砚庭又忽然觉得她这样乖。

乖得仿佛任他予取予求。

施婳也不敢深想这样下去的后果会是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贴近他胸口,熟悉清冽的雪松木香萦绕于鼻息,平素令她凝神静气的气味,这一刻却令她心猿意马,脑中昏昏沉沉,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这样一触即发的关头。

桥上拥堵的车辆却不合时宜地逐渐通畅起来。

一台台车依序通行,桥上忽然就不堵了。

安全为上,他不得不专注驱车。

这一刻他忽而念起司机的好处。

亲自开车出来拍拖固然方便,但是总也有不方便的时候。

果不其然,每个职业都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如果不是必须继续开车,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往后还会发生

什么。()

再沉稳持重的人,也终究会遇见磋磨得他失控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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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浮影无声疾驰在夜幕下。

施婳也落座回属于自己的副驾,她默默平复自己的呼吸,良久,才悄悄侧过目光偷瞄了他一眼。

只见贺砚庭眸色沉冷地目视前方,他衬衫笔挺,一如既往地端肃矜重。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春.梦而已。

……

用过晚餐,返回摩珀斯顶层套房。

施婳甫一踏入房间,闻见酒店特有的香氛气味,明明是舒缓助眠好闻的,可她却莫名口干舌燥,不知道在心慌意乱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昨晚她最昏聩迷离的时候,被褥上就是这股气味。

也或许是因为晚餐之前车里发生的事……

她分辨不清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本能的反应是先找个地方独处一阵。

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也好,她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消化一整天发生的事。

尤其是Beryl那番话。

拉开衣柜的门,从衣架上匆忙拽出自己的睡裙,抱在胸口,她眼神闪躲,耳垂绯红,语气却佯装镇定:“那个……今天有点热,出了好多汗,我先去洗澡了。”

她话音刚落,脚下的步子已经匆匆朝着浴室的方向去。

贺砚庭兴许是体察到她的惊惶,眼底似有玩味,倒是神色倦懒,不与她计较,更瞧不出情绪有丝毫波澜,只在她身后淡淡道:“你慢慢洗,我开个短会。”

抱着睡裙神色慌张的女孩子闻声脚步一顿,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缓缓转过头细声道:“那你忙,我不打扰你。”

/

把自己关进浴室,暂时与外面男人的气息隔离。

施婳并没有如她所言马上去洗澡,她晕乎乎的,坐在浴室化妆台的软凳上,恍惚了好一会儿L。

她自从离开蛋糕店,一整个晚上脑袋都晕乎乎的,走了一天的石子路,小腿不觉得酸,脚也不疼,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多少有些不真实。

正是因为分外不平静,所以她需要短暂的独处时间。

习惯性地想要缩进一个安全的壳里,独自消化这个几乎被时间掩埋的秘密。

关于她19岁生日的那只蛋糕……

贺砚庭没有承认。

可即便是模棱两可的态度,她也不会再生出其他猜想。

她笃定,是他。

在蛋糕店内面对店主Beryl的热情叙旧时,从他难得不自然的态度,亦能捕捉到蛛丝马迹。

虽然她后来佯装平静地同他用完晚餐,又如常回到摩珀斯。

两人像是无声地达成了某种默契,不再提及那只樱粉色的球形蛋糕。

是与否的答案,似乎都掩盖在了一个欲.气浓烈的吻里。

但她心里的起伏并没有真正和缓。

明明已经过了很久

() ,那个日子对她来说已经被淡忘。

只是十九岁的生日而已,生日年年都有。

何况还是一个过得乏味平淡的生日。

可是那个不完美的生日,却因为那只蛋糕,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痕迹。

而那不深不浅的一道痕迹,今日因为与他产生了联系,霎时间变成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心念微动,下意识又从朋友圈里翻出那张旧照片。

反复端凝。

虽然蛋糕早已不复存在,生日蛋糕的保鲜期向来只属于生日那天。

但是这个惊喜却永远留在她心里。

也许对他而言,不过只是生日祝福。

即便是私人飞机空运,也算不得什么价值奢昂的礼物。

只要他想,可以送给任何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但是于她的意义却不同。

因为那意味着在她与贺砚庭两人看似毫无交集的十一年里,他并非如她以为的那样,完全不曾关注过她。

更意味着他并非全然忘了她幼时一心热忱天天偷自家香喷喷的荣记牛杂投喂他的情谊。

退出朋友圈,施婳正准备洗澡,忽得又想起自己一晚上没回消息。

前面一大排都是工作群的红点,点进去翻了翻,与休假中的自己似乎无关。

而翻完工作消息,她才后知后觉发现宋时惜的消息居然都被淹没在下面了。

戳开对话框,留意到屏幕上方赫然出现的新微信名,施婳愣了下,心里约莫有了几分猜测。

她一直都没给宋时惜的微信备注。

因为“惜惜小仙女”这个直白的名字她整整用了四年,从大一到现在都没见她改过。

结果现在,小仙女不见了,变成了“惜惜一心搞钱”。

[惜惜一心搞钱:宝,你在莲岛吗?]

[惜惜一心搞钱:我今天临时到港城出差,你有空的话明天过来溜达溜达,反正就在隔壁]

[惜惜一心搞钱:我想逛尖沙咀,一个人好无聊QAQ]

[惜惜一心搞钱:我下周还得去沪城出差,忙得头都快掉了,明天要是见不着你,等你回京北上班,咱们可能也一时半会碰不到面]

消息的发送时间是三小时前。

施婳没有迟疑,直接给她回了电话过去,对面很快接通。

“宝,你在干啥?”听筒另一端的声音听起来貌似是愉悦的,但施婳听得出那尾音的闷和丧。

施婳知道自己没猜错,时惜应该和钟泽正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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