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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金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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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怎么学……简直是在开玩笑。

江稚茵皮肤薄,感知系统就像比别人都敏感一些一样,现在被硌得难受,又耻于发声,只能低着脖子闷闷地压着声音说话:

“……学不了这个。”

这声音对闻祈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折磨。

全身镜中,薄薄的衣物被汗液浸透一点,贴在少女柔和的脊背上,江稚茵感觉到自己的长发贴上后脖颈,又被闻祈用微凉的指尖轻缓地挑走,拨到一边,像是怕她热。

他托着江稚茵,慢步走到床前,江稚茵以为他要将自己放下去了,结果闻祈自己猝不及防往下躺,江稚茵看见他漆黑温软的短发被压得凌乱,从他垂下的眼皮,看到硬挺的鼻尖,以及唇峰和下巴的弧度,几者连成一条漂亮流畅的曲线。

小夜灯在他脸上投出淡淡的光影,闻祈颓恹地下耷眼皮,睫毛抖动几下,像是在找什么位置,然后向后靠住,手指由下到上扶住她腰窝。

握住,然后再或快或慢地前后推搡她。

于是江稚茵抱他抱得更紧了,甚至忍不住想在嘴里含个什么东西堵住,不然会觉得自己咽不下细碎的吐息。

简直如同凌迟,是酷刑,她从没受过这种罪。

饰品的用途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这是她从任何地方都难以学来的东西,就算有再天才的大脑都不顶用。

江稚茵很难耐,她微微撑起身子想离开,但闻祈强硬地要留住她,于是走投无路的人只能向他寻求一个吻。

他没见过江稚茵这副予索予求的样子,眸中逐渐漫生出兴意,狭长的双眼缓缓眯起,他偏开头,“嗯?”一声。

她说:“我要——”亲。

闻祈故意钓她不给亲的时候,江稚茵是无论如何也吻不上他的唇的,她努力寻了好几次,都被躲开,气得江稚茵只能一边抖一边咬他的脖子。

“你咬我……我反而兴奋。”他哈出一口气,喘着说。

江稚茵微微松口,差点忘了这人恋痛。

等她好不容易再度恢复力气,只望见他一双潋滟含着淡笑的眸子,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湿淋淋的唇。

有那么一刻,在他的视线下移到自己双唇之间的时候,江稚茵觉得他是急切想吻下来,想深入交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仍是继续忍耐着。

事情都进行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忍的?

……又来寸止吗?

这个想法最后被推翻。

插排上的小夜灯被他粗暴地拽走,连带着轻飘飘的布料一起落地。

江稚茵看见他如月光一般冰凉透明的目光,看见他因为窗外那微弱的夜风而缓慢飘动的黑发,扫过她皮肤时带来一连串战栗,画不上休止符。

习惯了被亲吻的人此时极度渴求一场温存,江稚茵哼一声,张开唇张开牙齿,已经最大限度地去邀请他,但闻祈却仍旧钓她。

仍旧钓她……仍旧不来亲她,简直是天底下心思最

毒的人。

他的舌头也像蛇吗?还是说淬了毒所以不给亲?

江稚茵的视线忽明忽暗,半弯的月亮被乌云笼罩的时候她就看不清,闻祈的眼神也跟着阴暗下来,光线明朗的时候他眼底却又变得纯粹干净。

他在有光的时候入,在无光的时候出。

等到江稚茵以为他终于肯施舍一个深吻,闻祈却只是低了低身子,漆黑瞳孔极为冷静地观察她的表情,明明仍旧是带着浅淡笑意的凝视,但江稚茵却莫名觉得心慌。

他抬起胳膊够住被扔到床下的领带,兀自塞进嘴里,用口舌咬住,含湿,在脑后系成一个结。

这操作让江稚茵摸不着头脑。

故意不给亲,但是又舍不得塞住她的嘴巴,于是只能塞住自己的嘴?

闻祈对自己也未免太过狠心。

那领带不知是什么布料,或者说只是因为闻祈张嘴的动作,涎水止不住,很快就洇出一块深色。

爱意在整个室内弥漫、扩散,将他孤寂荒芜的心缓慢包裹。

只有在被包裹的时候,才不会患得患失,才觉得终于得到,那些压抑在心底疯狂叫嚣的嫉妒与狂热,才能通过动作的轻重表达占有。

他连眼底都发热。

肖想了多年的,远在神坛上的太阳花,终于只开给他一个人看。

闻祈动了动牙齿,只能咬到湿滑的布料,领带被他的呼吸带着,一张一弛,吐气时鼓起,重重吸气时贴上舌面。

江稚茵甚至觉得他都要窒息了。

闻祈在她面前总是一个无限滥情的人,但偏偏对吻很吝啬。

滥情并不是贬低,而是说他会毫无顾忌、不顾后果地付出爱。

就算知道明天就会死,今天也要拥抱、要接吻、要做/爱。

明知道江稚茵给不起等价的爱,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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