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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每天都在报道他又搂着哪个嫩模小男友进豪宅哎。老子做牢,儿子流连花场。”王义礼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他们喝到深夜。梁诚醉得有点厉害,阿珍上来问他要不要送他回去,梁诚摆摆手。阿珍送梁诚和王义礼出门,给他们各自打了车。梁诚坐上车后,阿珍趴在车窗台上和他说:“甘一说他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梁诚那晚坐了一个梦。梦里他坐在旧唐楼的楼梯口,甘一嘴角流着血,靠在他边上。头顶半天天空,日头慢慢下沉。梁诚说:“我们回家吗?” 甘一转头,慢慢吻住了他的唇,唇边的血带进了梁诚嘴里,铁锈腥味,唐楼里旧家具的味道。他们曾经一起分过一根波板糖,因为没钱再买一根了,梁诚把波板糖敲碎,给了甘一一片。糖是甜的,他们的吻有点苦。梁诚忽然有点想哭。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一盏吊灯。他的抱抱熊落到了地上。

第二天他要上班,王义礼轮休。但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王义礼已经坐在工位上。梁诚问:”王sir是怎样?那么热爱工作啊。”

王义礼低着头看档案,淡淡地说:“叶维廉堵在我家门口,我借口说要上班出来了。”

梁诚不响。已经一月,他还穿着短夹克外衣,也不好好穿警服。上边的警司常要说他,说过了,梁诚还那么穿。他刚要坐下,忽然收到whatsapp的讯息,他点开,是甘一发来的视频请求。梁诚接起来了。镜头里甘一那边还是法国的凌晨,他趴在床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撑着头,盯着梁诚。

梁诚忽然很想能摸摸甘一的头发,他问说:“怎么这个点打给我,有事?”

甘一有气无力地说:“刚才好像梦到你了。所以想打给你。”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互相就那么看着。王义礼抬头,看了眼梁诚又低下头。甘一说:“梁sir你知不知道已经一月了,不是十一月,你怎么还穿着这件短夹克。”

梁诚说:“我不冷。”

甘一翻了翻白眼说:“ok,fine。早餐吃了吗?”

梁诚又沉默了一下,甘一说:“那就是没吃。”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想开口说话,甘一说:”你先说。”梁诚问他:“你回来参加阿珍和家明的婚礼啊?”

甘一说:“对啊,请个假。”

梁诚哦了一声,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办公室门忽然一声巨响,梁诚抬头,看到叶维廉冲进来,照着王义礼的脸狠狠地打了一拳。王义礼几乎没有反应时间。梁诚放下手机,过去拉叶维廉。办公室里乱作一团。只有王义礼冷淡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说:“阿超,把他铐起来,他袭警了。”

第26章

叶维廉坐在监禁室里,手搭在大腿上垂下。梁诚站在栏杆外,递了根烟给他。叶维廉没接,抬头看他:“叫王义礼过来。”

“王sir在忙。”

叶维廉笑起来,脱了西装外衣随手丢在长凳一边,说:“忙什么?忙着怎么判我老豆终身监禁?”

梁诚陪了他一会,走掉了。叶维廉给自己的律师打了电话,等人来交保释金。他在长凳上靠了一会,迷迷糊糊睡着。醒过来的时候,律师还没到。叶维廉踱到栏杆边叫道:“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联系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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