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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想做一件事,山海无拦。”

殿中烛火跳跃。

小沙弥指着殿内一角,抖抖抖:“师傅,那里有人。”

主持摸他脑袋的手一顿,抬眼望去哪里还有人,空留烧完的一地香灰。

-

夏夜,池塘里传来蛙叫。

姜王造访元宁殿。

这对父子绞尽脑汁聊完了朝中每一位大臣,彼此便干巴巴地对坐。王杨采在一旁斟酒,酒液上飘了不知从哪儿吹来的桂花,香气隐约。徐琮狰看了会儿,主动开口道:“你母妃喜欢桂花。”

这大约是他第一次对徐流深提起卫妃。

也没说多的,父子二人心平气和地饮完半壶酒。末了徐琮狰起身,说:“这里太小了,也太冷清。”

他走后徐流深一杯接一杯喝完了剩下的清酒,起身时谈善很想扶他一把,手指从他腰间穿过了。

徐流深自然也不会感觉到,他头痛欲裂,宽袖碰倒了石桌上酒杯,“咣里琅珰”砸到地面。

浓黑色一晃而过。

徐流深愣了一下,抬起手,动了动头。动作太无意识,谈善学他,五指牵动,妄图知道他是喝醉还是身体不舒服。

可惜无法知道。

殿中不再请御医,世子爷免了他们请平安脉,不用日日提心吊胆,可能他们还很高兴。

巧克力豆长成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黄狗,谈善开始后悔给它取的名字。

秋初,徐韶娩带着两个月的儿子回到京城,她没有进宫,和兄长在城外见了一面。襁褓中的婴儿眉心有一点红痣,手臂如藕节,正闭眼酣睡。

外甥像舅,谈善凑过去看,觉得这小孩要是能像世子爷一定很可爱。

少年徐涧就很可爱。

齐宵笑得跟傻子一样,说:“八月初七出生,大胖小子,可把韶娩累坏了。我们……想请殿下为他赐名,姓徐,我想让他跟韶娩姓。”

“秧。”

谈善一怔,看向徐流深。

徐流深屈指蹭了蹭婴儿柔软面颊,低声:“祝他一生茁壮成长。”

“秧,秧,稻之初生者谓秧……好极,谢殿下。”齐宵抱着睡梦中的儿子转了个圈,兴奋道:“徐秧,徐秧,真是好名字!”

稻之初生者谓秧,民间土地多见,远离宫墙。

徐韶娩还戴着遮风的帷帽,掀起来,泪眼涟涟:“兄长。”

齐宵要去肃州任职,她心知这是徐流深给她的最后一份嫁妆。此去路遥遥马蹄响,再难相见。她有满腹未尽之言,憋出一声哭腔。

长街马道宽阔,徐流深因她勒马回望,马儿原地踏步,他身后是重重雾霭,远山宫阙。素白便服上绒花如雪,抖落一地银霜。

他冲徐韶娩笑了笑。

-

深秋,梁军频频在边境生事,王世子领兵出征。重甲叠于铁架之上,寒光剑痕累累。临行前一夜徐琮狰负手踏入元宁殿,沙土地图铺开。

是一场必胜的仗。

父子二人双双缄默,良久,徐琮狰败下阵,放缓和声音:“回来后,寡人替你准备继位大典。”

踏出门槛前他脚步放缓,似在等待。

“王朝兴,边境安。”徐流深拭剑,抬眼问他,“可是君父毕生所求?”

徐琮狰微有失望,依然道:“是。”

徐流深收剑,上身匍匐在地,在他背后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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