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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愿望。”

“……”

徐流深说:“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么一说谈善良就不困了,踮脚飞快在他耳边说:“亲一下也可以吗?”

耳边卷过一阵灼热的风,徐流深脚步一顿。

谈善笑开了花,他说完往前跑了一段,又回头,倒着走,眼里流露出狡黠而灵动的光。

少年人脸庞年轻鲜活,在寂然姜王宫仿佛一朵盛放的橙花。

——他没有害怕本宫。

真好。

徐流深将手收进袖子里,仰头看见一大片深红的宫殿砖瓦,上面栖着明亮的日光。冬日暖阳温度将他眼皮照得暖融。

倘使有一天他还是坐上冰冷的龙椅,也不算太糟糕。

谈善暂时在元宁殿住了下来。

当朝世子的日子过得非常无聊,但谈善显然不是个无聊的人,隔三岔五鸡飞狗跳一次,他甚至还从宫中哪个不知名的角落挖出三坛酒,一掀开桂花酿的味道传遍整个皇宫。入冬下起雪,屋檐下结了晶莹冰棱,足有拇指宽。他看了心痒痒,在一大群宫人紧张的注视下搭了梯子爬上去,掰断好几根。元宁宫有一方小小的池塘,结冰后能走人。徐流深夜里回来一整天紧绷的神经还没松,被池塘里站起来的人吓了一跳。

谈善跟地鼠一样从地里拔起来,非常快乐地说:“宫里也没有那么无聊。”

徐流深伸手拉他,掌心里手指跟冰坨一样,果酒味道浓得像是浸泡过。他太阳穴跳了好几下,不太熟练地照顾人。

谈善跟他截然不同,身上有种冲出框架的蓬勃生命力。

徐流深冷着一张脸的功夫谈善还在锲而不舍地邀请他:“你有没有滑过冰,我都站不稳,还摔了一跤。”

“……”

徐流深眼皮往上一掀,拎着他往温水里一放。

膝盖挽起来果然青紫了一片。

被扔进水里也完全阻止不了谈善的兴奋,他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跟徐流深说他一整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什么好吃什么一般,并进行点菜。

徐流深领口全被浇湿了,他不太愿意身边跟着人伺候,十岁后大部分事都亲力亲为。殿内无人,谈善一个现代人的脑子显然装不下古人复杂的衣带,他也没什么要穿那么仔细的概念,常撒着个脚丫冰天雪地四处乱跑。徐流深目睹他在雪地绊了一跤后吸了很长一口气。

从穿得满头大汗到熟能生巧仅仅过去五日,徐流深替他扣上最后一粒扣子,心如止水,不为所动,冷酷无情:“你再说一万遍也没有猪蹄。”

谈善摸了摸鼻子:“好吧。”

“五石散的事有没有结果。”他试探着问,“你相信这件事跟鳌冲无关吗?”

君王多疑,未来的君王同样。一旦徐流深对鳌冲产生忌惮,就是鳌家覆灭的开端。鬼让他做的事成功了一半。

但他并没有出什么力。

鬼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徐流深声音很淡:“本宫只信看到的东西。”

他眼尾轻轻一扬:“你很关心此事。”

“呃……”

谈善不知怎么说,转移了话题:“我听十一说你最近都在巫鬼殿。”他好奇道,“那是干什么的地方?”

徐流深在谈善面前也不过是个正常的十七岁少年,暴虐和手腕都收敛得不见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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