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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Chapter 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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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冒出各种消息,有关心的,有探听八卦的,也有揣着微妙的心思想要看热闹的,虞清雨懒得去看,也不想回,索性直接关机。

虞清雨站在鱼缸前,静静看着鱼缸里的小鱼许久,自由地摇摆着鱼尾,咕噜吐着泡泡。

情绪上头的时候,每每看着她的鱼缸,那些悠然自在总会为她带来心平气和。

玻璃鱼缸中倒映着谢柏彦的身影,大概是这趟回得匆忙,还有些公事并未处理好。他正带着耳机,从容说着法语,卷翘的小舌音,从他口中吐出也带着沉静的颗粒感,低凉好听。

虞清雨耐心地等他电话挂断,才问道:“我们今晚要在这里住吗?()”

揉了揉眉眼,谢柏彦沉眸掩去几分疲惫,再抬头时已经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太太不是说家里门都卸了,还怎么睡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温温一笑,“那似乎也只能换栋房子睡了。”

虞清雨被他这话一噎,想起别墅卧室里大敞着的空间,还有那扇被卸了的门,抿了抿唇:“你这人……多少有点……”

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总之,卸门多少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对话被虞清雨强行终止,她在婚房里四处巡视着,忽地停在餐厅后整面墙的酒架上,上面摆放着皆是收藏级红酒。

虞清雨随意拿出一瓶,不由扬眉,怪不得上次在法国的时候,他随便拿出来的红酒也是百万收藏级的,原来是家底丰厚。

她回身,望向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眼波微转:“谢柏彦,你都没有应酬的吗?”

“嗯?”矜冷清隽的男人眼皮微掀,似是不明白她的用意。

虞清雨踮起脚尖,撑着桌面,从酒架上拿出一瓶酒,轻轻晃着手中的酒瓶,语速放得很慢:“你那么多应酬,应该酒量很好的吧?”

“不如我们喝点酒吧。”

这种时候似乎最适合不过借着酒意微醺,将所有事情掀过。

明眸期待着凝着他俊美的面容,见他只是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虞清雨忽地想起他们那日在法国达成的协议约定。

耸了耸肩,下颚微扬:“现在不在法国,也有你在身边,还是在家里,那我总可以喝的吧?”

视线里那抹高挑清俊的身影终于动了下,谢柏彦接过她手里的红酒瓶,轻飘飘地落下几个字——

“小酌怡情。”

虞清雨扯了扯嘴角,她现在听不得怡情这两个字,总会忍不住地会想到谢柏彦说的那句话。

“怡情也不一定非要吵架。”

可以在餐桌前,也可以在床上,还有其他地点也同样可以。

虞清雨懒懒坐在餐桌前,抬眸就是立在身前的男人颀长的身影,筋络分明的手臂吸引着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打开红酒木塞,清健的腕子斜拿着醒酒瓶,深红色的液体漫上玻璃瓶壁,粘连着一点水痕。

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

“太太应该酒

() 品很好的吧,应该不会发酒疯的吧?”黑眸徐徐转到她的面上,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迷恋,就这样呆呆看着他而漫上面颊的一丝情意。

虞清雨皱着眉:“我当然——”

忽然又咽下剩余的半句话,她弯起红唇,颇有几分矜持:“就算发酒疯又怎么样了?”

悠然呼了口气,虞清雨摊了摊手:“外面各种有的没的消息,都已经把我当成豪门弃妇了,甚至都给我点上蜡烛了,我还不能喝点小酒,找个慰藉吗?”

“不然做个谢太太,也太惨了吧。”配合着她微微向下落的眼尾,似乎染上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虞清雨。”平静的声线隐隐沉下去几分。

虞清雨从善如流,接过他递过来的红酒杯,醇厚酒香轻嗅在鼻尖,瞥过他清冷的神情,微抿一口酒液,莞尔一笑:“好好好,我不说,不能戳到谢总的痛处。”

打开关机许久的手机:“那还是让我来审查一下谢氏集团的公关部门的能力吧。”

方才的那两张照片的热搜已经被替换下去,转而是替换上去谢氏集团的声明,辟谣谢总本人与照片中女子之间的关系,还覆上一张严肃的律师函表明态度。

不过评论区就热闹了许多,刚刚还在发律师函的小编,又在评论区留言。

“小声说一句,就算是看图说话,我们亲爱的港媒着急也要看清楚了再发报。我们谢总还在飞机上呢,就被套了个莫名其妙的绯闻,给太太精心准备的惊喜‘啪’就这么没了。(我不说,反正榴莲搓衣板不是我买的)”

虞清雨压了压翘起的唇角,还是没压住,索性也不压了,红酒带来的醺然上头,声音也慢悠悠地染上几分慵懒:“请问他说的榴莲和搓衣板呢?”

笑眯眯:“怎么还不送来啊,再不送来谢总今天可能就进不了门了。”

“哦?”谢柏彦倒是淡然自若,薄唇微抿酒意,水光润泽,“那太太款式大小有要求吗?”

“若是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自由发挥了,至于姿势——”

尾音缓缓拖长,意味深长:“我也自由发挥了。”

“不正经。”虞清雨斜他一眼,唇角漫上笑意,拿着已经空了的酒杯边想续杯。

谢柏彦见她红晕已然漫上面颊,说话模糊,显然已经有些醉了。明明酒量不好,还要叫嚣着和他一较高低。他摇头,将她的杯子接过来,很是严肃拒绝她的红酒邀约。

虞清雨不满地站起身,想要去夺他手中的杯子,踉跄两步一时没站稳蓦地坐在他的腿上,目光倏然顿在某处,停了许久。

微红的眼皮缓缓抬起,不可置信的调子:“等一下,这个石雕?”

她抬起手想要去拿放在酒架最下排的石雕,又瑟瑟缩回了手,怕将那精雕玉琢的东西碰坏。

是原本摆放在京城婚房前的那两只石雕,却被冯黛青踢碎了一只。

后来她就将碎片收纳带回了港城,大概是放在储物间里,现在却出现了这里。

完好无损。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虞清雨怔怔地望着他,转念又觉得不对,“是你找人修复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后来也问过很多人,可惜并没有遇到什么可以修复的匠人,便只能作罢。

“原来为我制作两只石雕那个老师已经收山不再对外了,我也四处找人打听过,国内该是很难有人可以修复这件石雕的。”

谢柏彦攥着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人重新揽入怀里:“确实,碎得太厉害了,没有修复空间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我把碎片拼凑起来,勉强比照着将图形拓印下来,找老师重做的。”

虞清雨说碎了一只就从成双入对变成形单影只,寓意不好,所以谢柏彦就找人重新雕刻,再从形单影只变成成双入对。

至于雕刻老师,他同样打听了许久,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微红的面颊上:“不是你那位已经收山的非遗老师,是那位老师的老师。”

确实花费了不少功夫,但若是谢太太满意,那似乎都值得。

“那——”虞清雨茫然地眨了眨眼,“是不是……好吧。”

她将所有疑问都咽回,似乎那些背后的故事也没那么重要,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她也蜻蜓点水地带过。

至少她真的很享受谢柏彦带给她的惊喜。

虞清雨勾着他的脖子,额头相抵,呼吸间一点畅然酒意蔓延。

“我们搬家吧,搬到这里来住,我好喜欢这里。”

眼底流连的尽是认真:“就现在搬。”

谢柏彦轻轻拂过她的黑发:“小鱼,你醉了。”

“我没醉。”腰肢软进他的怀里,眼眸倦倦地落下,“我真的没醉。”

“你知道吗?我以前很讨厌搬家的。总觉得收拾东西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适应过程,好生麻烦,可是我真的好喜欢这里。”

她环顾四周,似乎每一寸每一处都在她的喜好之上。

“上次搬家到港城,我全程都袖手旁观的。”

那个时候虞清雨觉得对什么都无所谓,婚姻不是自己想要的,更是没有把那个陌生的地方当做是自己的家。

现在似乎不一样。

“这次我想自己搬。”撑起眼皮,拨开迷蒙的水气后尽是执拗的坚持。

“现在就搬。”

喝了酒闹起脾气的虞清雨谁来拦不住,谢柏彦也格外纵容她。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他护着她的头:“喝醉吹风,容易受凉。”

虞清雨埋在他怀里,由着他抱起自己:“行吧,你一会儿不许耽误我搬家。”

动作像是放慢的电影,迟钝中带着几分呆滞。

只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再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虞清雨又有了精神,亲自指导着闻琳收拾东西。

这个时间搬家?

闻琳几分疑惑,下意识先望向站在虞清雨身后的谢柏彦,后者对她微微点头,默认了虞清雨的举动。

() 间确实不早了,虞清雨也没太折腾,只是让闻琳先收拾好简易的生活用品,剩下的等明天再搬。这次她倒是积极,几乎所有行李都要自己来,闻琳跟在她身边几乎没动过手。

额角泌上一层细汗,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劳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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