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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

这是甚么请愿书,分明是催命符!

胡亥万没想到,自己的软榻下面,竟然藏着这样一张催命符。堪堪和哥哥表达了忠心,说好了不想做太子,若这张请愿书被哥哥看到,哥哥还是重生而来的哥哥,便宜哥哥会怎么想?

胡亥自言自语:“一定会把我当成好大一朵白莲花。”

不行,我绝不能做秦二世。

胡亥眼眸微动,赤着白嫩的脚丫下榻,从案几上抓起金马书刀,手起刀落,“唰唰”几下,直接将画押盖印的请愿书划了个七零八落,随手一丢。

胡亥盯着被丢在地上的请愿书残渣,倏然灵机一动,复又下榻将请愿书的残渣捡了起来,捯饬着放在一个小合中。

这般好表忠心的机会,自己怎可错过?明日找个时机,将七零八落的请愿书拿给哥哥看,告诉哥哥自己无意于争储,叫便宜哥哥安心。

胡亥拾掇好一切,向后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倒在软榻上,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殿外传来嘈杂的响动,胡亥揉了揉眼目,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

是了,该启程了。

嬴政还要在邹峄封宫小住几日,扶苏与胡亥先行出发,前往泰山,一路上安排扎营,先行探路,到了泰山之后还要筑坛,一切都需紧锣密鼓。

胡亥熟悉整齐,走出寝殿,被宫人簇拥着来到邹峄封宫大门,车马已经准备妥帖,随时可以出发。

“快看,幼公子今日笑了,真好看!”

“你疯了,快别看!不知晓幼公子翻脸无情么?”

“快低头,想活着就本分点儿!”

胡亥发现,宫人们都很惧怕自己,但凡是自己走过之处,鸦雀无声,一个个垂着首,下巴抵在胸口上,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哥哥!”胡亥一眼就看到了便宜哥哥扶苏。

扶苏正在指挥着士兵们搬运物件上车,听到胡亥脆生生的唤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胡亥一蹦一跳的走过去,乖巧的仰着脸,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扶苏,眨巴着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道:“哥哥,亥儿与你同车,可好呀!”

一起坐车,路上撒撒娇,不仅可以促进感情,还可以找个适当的时机,将划烂的请愿书给扶苏看,巩固一下天家的兄弟之情!

哪知……

不知是不是胡亥看差了,今日便宜哥哥的面色有些许的冷淡,淡淡的道:“亥儿,为兄还有一些公务需在辎车上处理,不便与你同乘。”

说罢,迈开大长腿,也不需要脚踏子,一步登上辎车,衣袍发出哗啦一声,只留给胡亥一个潇洒却冷漠的背影。

【略显冷漠的兄长扶苏】

胡亥:“……”原来不是错觉。

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日便宜哥哥突然这般冷漠,好似几日的好感度都白刷了一般?

胡亥歪了歪头,自言自语道:“奇怪……问题出在何处?”

胡亥只得上了自己的辎车,跟着大部队开拔,从邹峄封宫下山,往泰山而去。

大部队行路半日多,眼看便要黄昏,距离扎营还有一段时间,胡亥一路上苦思冥想,也不知问题出现在了甚么地方。

他微微眯了眯眼目,突然道:“来人。”

跟车的虎贲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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