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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倒也不负旁人传他的‘庸王’之名,三书六礼当真一面不露、一事不理,至于那聘雁聘礼之类的,宗亲早知道这位王爷是什么脾性,便一应包揽。请期之后方将定下的大婚之日派人通报给了萧璨。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人才终于肯挪窝,换了身正经朝服虽通传的官员一道去往宫中谢恩。

“封爵?大婚之后,你的正妃便入得宗室玉牒。纵然裴玉戈身为男子不得生养,可他有雍王正妃的名分,除了宗室数位叔伯兄弟,本就无须另封什么虚爵。”

崇政殿内,礼部和宗正寺的官员还未散去,他们站在一旁静静听着萧璨这甩手掌柜开口为裴玉戈请封。不过萧栋显然并不认同弟弟的想法,眉头不由皱起追问道:“是襄阳侯府向你求的?”

这话一出,殿中众臣都不由一惊。

天子言下之意分明是猜疑裴家父子唆使雍亲王来讨好处,一旦这个念头刻在皇帝心里,那也就代表襄阳侯府的恩宠到头了。

“皇兄,臣弟虽一向不懂朝政,却也不是随便谁都能糊弄得过去的。”

萧璨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连满不在乎的口气都未改变一分,可见同天子兄弟情深,丝毫不担忧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他笑吟吟接着道:“臣弟是想着那美…裴公子官不过六品。裴绍以军功封侯,以他那身子骨,爵位怕是落不到他头上,这以后去到公卿侯府的宴席,他那六品的官职未免寒碜了些,臣弟也跟着面上无光。偏偏朝政上的事臣弟不懂,总不能随便跟皇兄讨个大官给他坐吧?所以便想了个偷懒的法子,求皇兄封赏个虚爵,里子面子全了也便是了。”

萧璨这一番话句句在理、滴水不漏。既名正言顺讨番恩赏,也不会越了自己的本分,最关键的是他看似不正经的话却让旁人没有拒绝的理由,连方才显得不悦的皇帝萧栋也不由沉下心来思考弟弟的提议。

裴玉戈到底与从前任意一位王妃都不同,他身为男子又在朝为官。那御史台小官的身份着实配不上雍亲王的身份,萧璨一提,倒教萧栋想起之前的考量。

不过萧栋并没有立刻下决断,他看向殿中另几名官员问道:“众卿方才也听见璨弟所请了,你们觉得如何?”

众臣面面相觑,一时犹豫着都不敢接话,待皇帝第二次再追问时,宗正寺卿方拱手答道:“回陛下,我朝唯有肃帝在时,先靖北王的旧例。只是……那位贺王爷有军功在身,又是先承袭了爵位才嫁入皇室。裴侍御这情形…再封爵显然不妥,至于官员升迁一事,向来是吏部拟了请表,再由陛下决断的。以臣拙见,陛下不妨召吏部几位大人入宫?”

宗正寺卿虽也姓萧,但与襄阳侯裴绍的继室一般,是皇族的远亲,故而他并不敢在皇帝面前将话说得太满。这番话既表达了自己身为宗正寺卿的立场,也将难题推给了旁人。

萧栋并没有宣吏部官员,而是看向礼部尚书,直接问道:“瞿爱卿,你来说说。”

礼部尚书瞿获闻言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声是,他脑海中飞速转过多个念头,最终才略有些犹豫答道:“陛下,这男子嫁入皇室是百年来唯二的例子。若照礼法,自然是没有给亲王正妃再另封爵的道理,只是…王爷方才所言亦在理,裴侍御纵为男子,可到底日后是亲王正妃,这六品官衔若不变,也是折了皇室和王爷的颜面。为保此事周全,陛下不如召太师入宫共同商榷。如今朝中丞相之位空悬,臣思来想去,唯有太师可以为陛下分忧。”

同样两不得罪的回话,只不过礼部尚书还提起了当朝太师。

自昭帝朝设立丞相一职,齐国一共有过三位丞相,只是先帝朝时最后一任丞相告老还乡后,至当今天子继位多年,丞相之位仍然空缺着。若论如今朝中谁威望最高、最受皇帝信赖,有可能出任丞相一职,非皇后叔父、当朝太师殷绰莫属。瞿尚书此刻提起对方,倒也算情理之中。

萧栋素日对殷太师亦是颇为倚重,不过今日他并未允宗正寺卿与礼部尚书之情。

“罢了,本不是什么大事,朕与璨弟私下商议足矣,众卿跪安罢。”

几人早就想离开了,毕竟雍亲王妃是个男人,还是在朝为官的侯府公子这事便已经够复杂棘手了。若襄阳侯只是寻常侯爵便也罢了,偏这位是北境那两位王爷的密友,又是先帝时颇受重视的武将,与当今太师政见不合,他们这些人为哪边说话都注定会得罪另一边,最好的便是让皇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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