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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差不多。”
“我得出去了,留了半个月,是时候了。”
“出去?”
他轻轻念着这两个字,像它们是什么难以理解的生僻词组。
他把汤盛进小碗,举动间浓香四溢,由于他用的食材药材,着手经过的步骤都太过复杂,我早就放弃弄懂我每日喝进肚子里的都具体是些什么了。
反正即便他给我解释了,我也不清楚话里面几分真几分假。
好喝就行,二夫人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药膳小天才罢了。
勺子递到我唇边,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下意识就将其含进去,是温热的,鲜甜的滋味,好像是放了菌菇的鸡汤,又好像没这么简单。
我含着勺子,勺子在我唇齿间慢条斯理滚了一圈。
袁无功矮身坐在床头一把小小的雕花木凳上,道:“你有事要处理吗?”
“嗯。”
“很要紧?”
“嗯。”
“我能代劳吗?”
我正要说不能,那被含得带有体温的勺子就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压在了我的舌面上,除了发出含糊的应声外,我不能给出任何清晰的回答。
极近的距离,他凑过来凝望着我,带着钩子的丹凤眼蕴有险恶的桃花色,他笑起来,轻飘飘地道:“怎么不说话呀?”
“……”
“你不说话,你让我好为难。”
湿漉漉的啵的一声,勺子牵连着银丝离开了我的嘴唇,他毫不在意地低头给自己舀了口汤来尝,咂摸了一会儿,袁无功喃喃道:“好像太咸了。”
说着就很抱歉地看了我一眼:“今天没有炖好,我去把锅里的都倒了,你稍微等我——”
“阿药。”
他不等我说完,端着碗正在快速走远,似乎是担心我拦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仍是没有力气,连根手指都抬不起,头重脚轻,脊梁骨被人硬生生从体内抽走了般,只得靠着腰后重重叠叠的软枕,而每开口说出一个字,都会让我更深地陷入疲惫的泥沼,生命力在下沉,在流逝,犹如抽丝剥茧,绵绵不绝。
我活着,但我在感受着死去。
“阿药。”我轻声说,“你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吗?”
“不可以吗?”
“哈哈,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
“那这是什么问题?你认为我做不到?”
实在忍俊不禁,我没留神漏出了两声笑,便一时再接不上气,我胸腔里空落落的,发不出音,说不出话,像是无端从心口破开了一个直达地底的大洞。
又过了很久,我渐渐缓过来了,斟酌着开口道:“阿药,我——”
“不用说你那些骗人的好听话,我听的够多了。”
“不是好听话,更不是骗人……阿药,你不可能把我困一辈子,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这是不可能的,是不可能的事啊。”
袁无功终于回过头。
我很难描述他此刻的目光。
但紧接着,他朝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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