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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窗户。

前一夜睡下前没有拉上窗帘,阳光透过窗扉洒进室内,能够从窗户露出的那一角窥见房间里靠墙处一个衣柜。没有人声,也没有垂青的猫叫声,阳光没能在与懒觉的拔河中胜出,楼上的人即便太阳晒到床上也没起。

话又说回来,六点起床的只有打工人社畜和学生崽,这个点可不是明暨的起床时间。

娄敬策望着看了会儿,抿抿嘴,手覆上下巴捂住嘴,看看左家兄弟两个,到底是没说大点声说话会不会打扰到明暨。他埋头奔跑着从庭院里出去,趁着晨跑的功夫观察一下别墅区的情况。

“诶。”左棣华没忍住叫了一声,伸手似乎想要挽留。又很快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满脸都是闯祸后的苦相。

空气似乎凝滞在此一分钟。

两兄弟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在心里默数着数,不自觉屏住呼吸。

等到一分钟后,二楼依旧没动静,这才不经松口气。

左棣华又恢复到之前的小小声气音:“哥,你说娄哥跑了是什么意思啊?”

左棠华看傻弟弟,还能有什么意思。

娄哥也吃不准情况的意思呗。

他伸手轻轻一拍左棣华的后背:“干活。”

“哦。”左棣华还有些琢磨不定,挠挠头。

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吗?跑什么啊。

明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后很久很久才起来。

垂青把尾巴从他的手中抽走,拍拍脸颊打招呼:“喵~”——早啊。

明暨伸脚把又钻被窝里的大猫踢下去,垂青不乐意爪子扒着被子边缘,喵了又喵,试图撒娇。他没抢过,干脆反向把被子往猫脑袋上一扔,将大半只猫盖住。

垂青可算是美了,喉咙里直呼噜,翻个身仰天露出毛肚皮,惬意极了。

明暨看它那小模样,嗤笑一声,翻身钻进卫生间。

等刷完牙,探头出来垂青依旧保持姿势,一动不动。

明暨把脸埋进毛巾里,声音隔着毛巾闷闷传出来:“再不起,不吃早饭了啊?”

就见瘫倒在床铺上的毛肚皮呼吸一顿,两只爪子顿时扒拉起之前明暨的盖到它脸上的被子,叫声里依旧有些不情不愿:“喵喵、喵……”

事实证明,能够与赖床相对抗的只有好吃的。

明暨吃着迟来的早餐,刚好逮住不知道去干什么才回来的娄敬策。

他咬一口脆饼,一手托着盘子接住纷纷往下掉的渣屑。

“娄哥,我中午想吃甜点。”

娄敬策上楼的脚步顿时打了个拐,他还是有点受不了这称呼。耳朵不知道是出去晒的,还是情绪激动的,又通红通红。

“你怎么这么叫啊?”

他还以为这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只有晚上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明暨偏头看他一眼,伸出舌尖舔掉嘴角沾上的芝麻粒。

他又咬一口,芝麻粒和碎渣纷纷往盘子里掉。

“不这么叫怎么叫。”明暨嚼着脆饼,只觉得混着芝麻粒是越嚼越香,心情愉悦,嘴上越发肆无忌惮,花花不着调,“娄总?娄小空?或者,老公?”

他嘴上吃着,歪着身体靠在座椅的靠背里,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娄敬策,那意思——要不你自己挑一个?

娄敬策:……

娄敬策在他的目光中落荒而逃,一闪身直接闪现去了厨房,逗得明暨哈哈大笑,差点被脆饼呛到,喝口豆浆顺顺气。

倾倒面粉的时候,娄敬策出神想着东西,手一抖多倒了些。

他有些懊恼,又强压下当作什么,大不了就多做几个,也不会浪费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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