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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被攻击是多方凑成的结果,太子想要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报仇,他则要明确的告知天子,今国有储君,轮不到亲王来接受朝贺。

李乙还是说道:“终究是因我之故。”

林业绥也不再为此而推拒,抬眼望向漫天白色的一点黑,语调缓慢:“臣有事相问,还请殿下勿要隐瞒。”

李乙颔首致意:“尽可问。”

想到叛乱,林业绥的神色渐冷下来:“殿下可曾命东宫属官前往汝阳郡为哀献皇后修建宗庙。”

李乙不知所以的嗤了声,驳道:“哀献皇后乃元配,日后必要共附太庙,留名国史,我为何还要另外修建庙宇,此举名不正言不顺,好像哀献皇后生前有罪,死后灵魂都只能到他处安魂,那我岂非不孝?”

那就证明确实有人想要在天子弥留之际鸠占鹊巢。

尚未弄清全部的林业绥目光凛冽,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叛乱,倘若不去,只怕那人就真的要趁势谋反。

在登车离开前,他最后一次告诉面前的这位储君。

“殿下绝不能离开国都。”

林业绥被贬斥国都,以惩其不轨之心的的消息无胫而行,一月乙亥的在天子寝殿之中的君臣争执亦流言于都。

随即,裴爽等人也遭天子贬谪。

冬一月中旬,天子再次有疾,常常卧榻不能起。

由长生殿舍人告知尚书、门下、中书三省,天子需养疾,不议国政,而国都的高官及诸位大王也开始轮流侍疾。

在孟春二月,李璋大病。

庚午黄昏,内侍忽然奔走在国都。

直言天子病笃。

东宫闻之,迅速乘车来至长生殿,但刚走到殿阶之下就看见李风与李毓在争执不下,贤淑妃在饮泣。

源由是李毓命宫中禁卫看守殿门,为天子安心养疾,严令禁止任何人进出,并怒斥长生殿的内侍假传帝命,天子身体无事,毫无病笃之兆,欲以大不敬之名问罪。

李风则暗讥李毓是要逼宫。

李乙看向数日来都侍奉在天子身边的内侍,皱起眉头,自有储君威严:“究竟是否假传,进去一看就知,七大王这是在做什么?”

贤淑妃止住眼泪,像是受到何人的惊吓,当下哽咽:“我今日一直在长生殿侍疾,陛下从未说过要见谁,三大王夜里突然闯宫,意欲何为。”

李乙冷笑着接了话:“陛下不说见谁,我们为儿为臣就不能见自己的君父?”

贤淑妃还记着太子少时咬自己手掌的疼,不禁结舌:“不、不是。”

李毓见生母被如此对待,站过来拱手行礼:“阿姨虽然只是一介妇人,但心系陛下安危,所以才有刚刚之言,若有冒犯,长兄勿怪。”

李风不顾太子劝阻,直接一言戳破这对母子的心思:“她心系陛下安危,你李毓心系的又是什么?”

最后是病榻上的人开口为他们解围:“让太子进来,其余人不见。”

来到殿内,四周的青铜树灯都已被点燃,天子平静的躺在卧榻之上,再不见往昔的帝王气势,但气色红润,相貌恢复最初,并非是内侍所传的病笃。

贤淑妃所言非谎言。

李乙松了口气,谨守君臣礼数:“臣拜见陛下。”

烛火跳跃带起响脆声,李璋低声喘息着,开口喃喃数语,然后才问榻边站立的亲子,像是真的已经忘记:“你阿娘是哪年离开的。”

听到阿娘二字,李乙额角直跳:“臣,忘记了。”

怎么会忘记呢?

直到魂魄归入黄泉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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