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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一下,司立鹤就亲一下,直到他软绵绵地躺好为止。

司立鹤把灯调暗了点,在暖黄的灯光里用眼神描摹楚音的五官,楚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偏过脸,呼吸变得绵长。

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做过了。

气氛太好,错过就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司立鹤试探性地摸进去。

楚音闭上了眼睛,眼睫毛微微颤动,看不出是愉悦还是抵触。

司立鹤只亲亲他的嘴唇,深吸一口气,“睡觉吧。”

室内彻底暗了下来。

片刻后,楚音仰头,有濡湿的吻落在司立鹤的唇边。

四瓣唇粘了胶水似的黏在一起,亲了很久,亲到楚音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司立鹤还在留恋不舍地啄吻。

伦敦的冬天又湿又冷,圣诞节这天,米娅回家过节去了。

楚音想象中的画面具象化了,客厅有他们一起布置的小圣诞树,他和司立鹤盘着腿坐在壁炉旁取暖,果果穿着红色的披风满屋子溜达,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的战士。

司立鹤给邻居送烤羊腿,以回馈邻居时不时送的鸡蛋,他觉得天冷,没让楚音跟着去。

夫妇俩向他问好,他把鲜美的烤羊腿递出去,说我的伴侣很是个不自信的人,很需要夸奖,请你们平时多表扬他。

夫妇俩欣然答应。

楚音跑到二楼的窗户往下看,挥着手跟邻居打招呼,得到了夫妇俩热情的回应。

他的脸上有笑容,被暖光照得璀璨,司立鹤心里有块地方软软地陷下去,想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那他没什么遗憾了。

伦敦的冬天又长又湿又冷,在风夹雾雨里,楚音顺利完成了语言班的课程。

三个月的时间,楚音进步飞快,刚到伦敦时还是只能看能读不能说的哑巴英语,现在已经能够和当地人进行日常交流,虽然有时候会卡壳磕巴,但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问题,毕竟没有谁会严格到纠着非母语者小小的口音不放。

又一次跟Linda的连线,楚音把拿到的证书给她看。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等见到屏幕里眉飞色舞的自己才恍然发现从前凝聚在他眉宇间的愁绪几乎淡得看不见了,慢慢噤声。

Linda笑着凝视着他,“小楚,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又问,“最近和司先生相处得如何?”

楚音虽然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但对于给自己治疗的医生,他愿意多说些心里话,嗫嚅着,“我不知道......”顿了顿,实事求是地补充,“他对我很好。”

司立鹤放下所有工作陪他来伦敦“避世”,为了让他更好地融入当地生活给他报名语言班,对他忽好忽坏的情绪有无限的包容。

他还听闻陈邵风出事故断了一条腿,司立鹤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但未出国前有段时间司立鹤频繁外出,想必脱不了干系。

楚音很难挑出司立鹤的错处,只不过对于这些好,他在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感到惶恐。

不知道哪一天司立鹤就玩腻了这个爱情游戏,司立鹤亲口说的——爱?别开玩笑了,我才没时间陪他玩什么爱情游戏。

看出楚音的纠结,善解人意的Linda说:“不管怎么样,听从你自己的心,就是最好的答案。”

日子变得悠闲起来,天气渐渐回暖。

司立鹤和楚音每周末都会去市中心一躺,没有任何目的,走到哪停到哪。

有时候停下来看广场上的白鸽,有时候坐在长凳上看傍晚的晚霞。

一次,误打误撞进了教堂,和虔诚的教徒们一起聆听神职人员讲诉耶稣的故事,教堂有一扇方形的天窗,金灿灿的阳光正好洒在一对祷告的夫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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