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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股权出质......”

司立鹤这次回国会逐步接手盛锐国际金融集团的业务。

盛锐是全球最大的银行之一,旗下超2.5w分支机构,海市的大部分企业都跟盛锐有业务往来。

业内人士一听到消息,自然要跟炙手可热的“新官”司立鹤打好交道,宴会上来跟司立鹤拉近乎的宾客一个接着一个。

司立鹤自打十三岁前往英国求学,几乎跟国内的圈子脱了轨,虽然近两年他学着管理海外的支行事务,但那到底只是小打小闹,如今一回国,多的是眼睛盯着他。

他纵然游刃有余地交际,可难免觉得乏味无趣。

司立鹤借口去盥洗室离开了大厅,抽身去了冷清的二楼。

远离了人群和喧嚣,司立鹤面上的淡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近冷漠的神情。

他身上沾染了不少香水味,鱼龙混杂的气味游烟般往他鼻腔里钻,加重了诸事缠身的烦躁。

露台的门开着,司立鹤踏了进去,清凉的秋风拂面,吹去些许疲乏。

他悄声地行至半人高的围栏,正想借着片刻静谧欣赏夜色里的月季,余光先见到了耐人寻味的别致景色。

露台的角落栽种着大片色泽艳丽的球根秋海棠,而方才在大厅里丢足脸面的楚音现在正背对着司立鹤蹲在海棠花前,双臂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风驾着轻微的啜泣声吹进了司立鹤的耳朵里。

居然哭了这么久,还哭得如此投入,连露台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司立鹤饶有兴趣地先赏花再看人,秋海棠又称相思草、断肠花,倒是很符合楚音如今的心境,可惜他再如何肝肠寸断,也只能灰溜溜地落在露台哭个不停,丝毫阻止不了自己的丈夫搂着情人在大厅谈笑风生。

方才离得远,司立鹤只依稀看见了楚音的轮廓和身形,但模糊的剪影也不难看出楚音样貌不俗。

若不是如此,以陈邵风的性格,又怎么甘心会吃下哑巴亏让楚音进门?

一条漂亮的可怜虫,玩玩也不错。

怀抱着这种可有可无的逗弄心理,司立鹤笑着脱下了西装外套,悄无声息地朝楚音的方向走去。

司立鹤的脚步放得很轻,半步之距楚音才察觉到身后有人,等楚音扭过头,司立鹤的外套已经披在了他的肩上。

楚音被突然出现的司立鹤吓着了,脚一软,一屁股栽到了地上,慌张地抬起了脑袋。

司立鹤得以借着皎洁的月色和冷白的灯光看清楚音的脸。

他微微一怔,倒不是因为楚音的外貌有多么震慑人心——诚然,楚音很清秀漂亮,乌黑柔软的头发,哭得湿哒哒微红的脸上是挺秀的五官,一对澄澈的眼瞳里残存着水汽,几乎契合了司立鹤的审美点,但他的微怔,只是在很短的一刹那无端地觉着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一张脸。

这个念头很快被司立鹤压下去,他遍寻记忆,并未在脑海里找出有关任何楚音的身影。

与此同时,楚音也在仰视着司立鹤。

抛去被陌生人打扰的惊慌,楚音不得不折服于不速之客的皮囊。

青年很高,熨帖的手工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完美的颌面在清冷的银辉里镀了光般的夺目,冷峻的眉眼和高耸的鼻骨都为他增添高雅贵气,不言不语地站着,像一座皑皑不可高攀的冰山。

楚音一时难以用言语去概况司立鹤的外貌,精致不足以形容,华丽勉强能沾边,处处鲜亮,有一种眼花缭乱的美,身旁绮丽的秋海棠在司立鹤出现后霎时逊色了三分。

楚音从未见过他,惊艳过后不禁警惕起来,倏地望向来人的身后。

司立鹤看出他的顾虑,“只有我一个人。”

楚音紧绷的肩膀微微往下落,哭得有点倒吸气,很轻地抽了下鼻翼。

他如释重负的模样惹得司立鹤轻笑,两人一个挺立站直,一个狼狈坐地,一高一低,并非谈话的好姿态,可司立鹤没有屈膝之意,极为自然地居高临下地开口,“你把我的外套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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