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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是不舒服了?”

周璟承细细感受了一番:“应无大碍。”

……

等时归休养得差不多了,时序才将瑞城的事给她浅略说了一声,最后问道:“对那醒春楼的老鸨,阿归可有什么想法?”

时归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阿爹的意思。

她想了想,问道:“阿爹可有打算了?”

陈金花及钱老爷等人早就被关去了司礼监,他们又不是受过训练的人,只稍微一动刑,就把这些年做过的丑事全吐出来的,连着与之同谋的也一个没落下。

陈金花与许多拐卖女子的人都有联系,不光会买从京城送来的女子,还有许多瑞城当地的姑娘,也常为其所逼迫,或留在醒春楼,或转手卖给其他人。

只近三年里,陈金花经手的姑娘就足有上百人。

大周严禁人口买卖,只是因为陈金花与当地官府有些关系,将买来的这些人改为娼籍,这才逃过律令去。

之前那是没有人管这事,眼下被司礼监接管了,又有那么多醒春楼的姑娘作证,陈金花难逃一死。

陈金花都死罪难逃了,那些下手拐卖良家妇女的奸人更是罪无可恕,他们甚至连审都不用审,直接就处了死刑。

还有那位钱老爷,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又是一贯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被抓起来没两天,就被形形色色的刑罚给直接吓死了过去,反让他逃过日后的折磨。

被抓起来的这些人,依照大周律令皆有判处。

但依照时序的意思,有些人若让他们这么简单的死了,反而是对他们的一种仁慈。

陈金花及茶楼的那些人的死期被定在三日后,时序则想以死囚代之,至于真正的人,且还是留在司礼监大牢里。

时序说:“这些年间遭他们残害的女子数不胜数,也该让他们体会体会那些女子的绝望。”

“我已命人将他们吊了起来,日夜不停地行一月刑罚,其间吊着他们一口气,等什么时候受完刑了,再凌迟处死,阿归莫要觉得我残忍,这也是他们应得的。”

时归表情并无异色,轻轻点了点头,应和道:“他们确实死不足惜,就按阿爹的意思去办吧。”

“不过——”

“怎么?”

不过经历了这么一遭,时归也有了些新的认识。

就比如她以为早已过去的劫难,原来还是会在既定的时间出现,或最终结局有所改变,可之前总要经历那么一回。

她只恨当年找到阿爹时,没有顺势将陈金花给供出来,依阿爹的手段,当年的陈金花就难逃一死。

这人都没了,是不是既定的事也不会发生了呢?

有些时候,抬手宽恕反是对旁人的一种残忍。

这般想着,她忽然想试一试。

时归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阿爹可还记得去年科举有个在殿试上昏过去的考生?”

时序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问,眉心微皱,半天才想起她说的这个人:“有点印象,怎么,那人也参与了醒春楼的事?”

“没有的。”时归摇头,复道,“我只想忽然想起了他。”

“阿爹,你知道那人的近况吗?”

时序还真不知道。

时归没有追问,只是说:“那阿爹,若有一日那人来投奔你了,你能不能拒绝了他,或者……直接杀了他。”

说到最后一句时,时归身体有些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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