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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万幸你我那时并没有逾距。”
沈槐之想起笑声爽朗的宁老侯爷,老侯爷甚至都愿意为他免了抄家规的罚,可这一切的一切之后居然有这么险恶的用心!说白了,在老侯爷眼中自己是谁根本不重要,自己只是一副医宁风眠的药而已。
沈槐之头一次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工具人”。
沈槐之沉默了,真相如此之苦涩却又让他感到如此之合情合理,否则门第高贵的安西侯府为何会接受一个纨绔,否则世代绵长的宁侯爷为何能接受宁风眠无后,否则贵为侯门大将为何要和一介商贾世家扯上关系?而且宁将军四肢健康的价值当然是要远远大过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点心的价值的。
虽然生气但可以理解,沈槐之只花了半个时辰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其精神的健康状态简直令人咋舌。
“所以那晚我在墙头遇到的黑衣人。”
“是我。”
“所以你为什么不让和离?”
“傻瓜,你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被扔到宁家的小纨绔,我再把你赶出宁家,你还能活下去吗?”宁风眠虽然之前只是一时心软,现在想到那时却满心都是庆幸,庆幸自己心软庆幸自己没有把小狐狸赶出家门。
沈槐之:……我的风评,还真的是很差劲啊……
“我还是很想去看看宁老侯爷和令人敬佩的乔女士。”沈槐之最终抬头望着宁风眠的眼睛认真说道。
宁家陵园坐落在一座小山上,建造得十分雅致,沈槐之仔细在自己现代社会的记忆中仔细摸索,依然找不到有关这个显赫家族陵园蛛丝马迹。按道理,这样煊赫的安西侯府,如果保存得当的话,千年之后一定会成为景点,而且但凡几位侯爷尸身保存技术过硬,就还一定会被拉出来被迫营业,显然在没有改变之前的历史进程中,因为宁风眠的罪行宁家的陵园是被毁弃了的。
沈槐之突然想到,自己和宁风眠百年之后也会被合葬在这里,那么问题来了,作为宁家乃至整个历史上或许是唯一一对合法成婚的同性爱人,但凡宁家荣耀不灭,他俩在千年之后就十分有可能被拉出来营业哎!沈槐之想了想导游举着小旗子,戴着耳麦向一堆小红帽小黄帽介绍自己和宁风眠合葬之墓,然后自己和宁风眠身边就会挤满一堆堆好奇的人……咦!沈槐之已经开始寒毛直竖了!
哦对了,他们已经和离了……沈槐之躺不进宁家的陵园,睡不到宁风眠身边了。
拾级而上的时候,沈槐之突然想到这一层,突然想到自己其实根本进不了宁家陵园时,又有些难过起来。
宁老侯爷是和宁夫人合葬在一起的,事实上那时候宁风眠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反而是沈槐之操持的宁老侯爷的葬礼,沈槐之和宁风眠不信神佛,今日来看望老侯爷夫妇只是两束简单的白菊。
“我先下去溜达一下吧。”沈槐之看着正拿着块白绢布细细擦拭墓碑的宁风眠说道,想给他留一个和父母单独说话的空间。
“不用,我没有什么需要避开你的。”宁风眠拒绝得十分干脆,说罢便起身拉过沈槐之的手,二人并排站到墓碑前,宁风眠对着碑上父母的名字正声道, “母亲,我身边的这位公子姓沈名槐之,是城北沈家的小少爷,早年贪玩调皮如今沉稳强大,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配,也是儿心中挚爱,今天想正式介绍给您认识,以后朝朝暮暮我和他都不会分离。”
朝朝暮暮不分离,这句话听得沈槐之心潮澎湃,连带着在面对宁夫人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宁夫人您好,对不起我把您珍藏的美酒全都给霍霍光了……”
沈槐之在宁夫人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行,仿佛一个垂头丧气的孩子不得不承认自己把糖罐里的糖果全都吃了个精光一样,十分地惴惴。
站在旁边的宁风眠听到这句悔过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牵住沈槐之的手认真地对着长眠的母亲温柔地说道: “母亲,沈公子用您的酒做了不少大生意,赚足了钱财最后又都散了个干净,目的就是为了保儿的性命,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相信您深明大义一定不会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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