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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呢？真是太过分了……”

男生说话时喘气的声音有一点重，似乎是整个人越发贴在了门上，好像这样能闻到怀玉的味道一般。

“我还听见，他说再也不让你过来了。”

“他太自私了，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会支持你的……”

怀玉没有接话，开门见山道。

“那放我出去。”

门外的男生再次有点激动，“我可以的，怀玉，我可以放你出去。”

他絮絮叨叨，然后又一惊一乍的。“但是，啊，备用钥匙在储物柜子里。”

怀玉回头看向房间里那一排铁柜，他之前看过，柜门都是锁住的。

“把你的储物柜钥匙从下面的门缝塞给我。”

这陈旧的木门下面有一个不大的空隙，应该有可能能塞一把钥匙进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门外的男生却显得有一些犹豫，他很想答应，却又顾虑着什么，似乎焦虑的就要去抓挠这个木门了。

“你不想放我出去？”

“不是的！我想。”

怀玉停顿了一下。“你不想把钥匙给我。”

门外的呼吸似乎又变得粗重了。“我……”

怀玉装作发脾气的样子。“好啊，那你再也不要和我说话了。”

“不，对不起，对不起……”门外的男生果然慌了。“我给，给你。”

门外一阵骚乱，怀玉很快看见有一个青铜色的钥匙，被外面的男生用力塞了进来。

“在，背包的夹层里。最外面的夹层。”

怀玉把钥匙拿了起来，试了一圈，然后打开了一个名为“马铭”的柜门。

怀玉小心地扫视了一下柜子，储物柜里杂乱地堆放着一些衣物，看似平凡无奇。他很快拿出了一个灰色的布包。

包里面也很乱，但怀玉确实在夹层里面找到了一串钥匙。其中一个贴了胶带，写了xxs，休息室的拼音首字母。

“怀玉，你，你找到了吗。”

“怀，怀玉。”

马铭的声音明显带着越来越严重的焦虑。

怀玉把包放回去之后，又快速看了一眼。

这个柜子的最里层看起来有点奇怪。怀玉伸手摸了一下，里面的底板会摇晃，后面还有一个夹层。

他把挡板挪开一点。

隐约看见在最里面还有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好像有一条团布料，还有一个旧牙刷，以及一点用过的纸巾之类。

怀玉把挡板放了回去，没有去碰。

他把钥匙给了门外的马铭之后，很快钥匙孔里就传来了钥匙扭动的声音。

马铭确实给他打开了门。怀玉这才能看见，外面站着的是一个麻杆一样的男生。

他个子很高，肤色发白，长得倒是不难看。只是微微驮着背，身上穿着灰扑扑的工作制服，刘海也遮住了半张脸，显得不太精神。紧紧攥着钥匙的一双手很大，但几乎都是骨头。

男生看见他就脸红了，眼睛里也亮起了光，激动地说话都哆嗦。“怀，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