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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接受太子都没有接受过的质问,且在此之前从未预设过这样的场景,没有人会告诉他该如何回答。

崔夷玉多年以来假扮的是太子周玠的言行,然后去适当地迎合帝王心思。

哪怕他上着和太子一模一样的课,背着同样的书,也从未有一天想过太子应该如何思考。

如今,皇帝在逼着崔夷玉思考——他凭什么当太子。

崔夷玉若回答不好,这座下的太子之位只怕就要易位了,届时真就如之前想的一样同归于尽了。

但现在不行,无论他如何,林元瑾都必须当稳她的太子妃。

皇帝一人占尽了忠孝二字,可皇后只占一半。

“若实在难两全,忠在孝前,无论何人,定是先忠于君国,无国何以为家。”崔夷玉一字一字,说得清晰可闻。

殿内安静得只听得到皇帝沉稳的呼吸声。

“皇后素来好强,你为人子不能与她争,若为君却不可万事纵容。”

“朕知晓你有情有义,也不贪恋荣华富贵,你虽年少,可你终究是一国太子。”皇帝抬了抬眼皮,状似感慨,“你与崔氏女有多年情谊,朕也不忍拆散,便同意你纳崔氏女为妾。”

崔夷玉尚未懂得如何去做一名太子,但暗卫的敏锐让他察觉到了皇帝言下之意,太子的情义必须是有明确指向的。

皇帝与外戚,江山与女人。

太子必须分清孰轻孰重。

皇帝很巧妙地避开了他救太子妃一事,却又偏偏提起了太子和崔氏女的情义,无疑表现了他心中明显的偏向。

“表亲情谊,何足挂齿。”崔夷玉按捺下脊背的颤栗,状似平淡地说,好似在说起一个并不重要之人,“崔氏女自小便柔弱体虚,也不堪大用。”

哪怕是情不得已之时,有些话说出来,也意味着纯粹的背叛。

后半句纯属编纂,可不管事实如何,只要皇帝想要,哪怕再虚假也要变成现实。

皇帝将崔氏女放在太子后院,也不过是要安崔家的心,以免朝局跌宕。

崔夷玉第一次摒弃了如何去完美地伪装周玠,而是用他与周玠同样所学之识来思考问题。

过往的无数知识刺激着他的神思,让他拼凑出哪怕暂时还不够完美,却依然正确的答案。

他如满腹知识的初次实践者,生涩却依然从容。

这是上位者俯视棋子所想。

江山乃棋盘,皇帝即为执棋者。

皇帝哼笑一声,如在聊家常:“你外祖父今下年岁已高,只怕比朕还着急子嗣一事。”

崔大将军着急的只会是太子与崔辛夷的孩子。

“父皇说笑了。”崔夷玉闭了闭眼,再抬起眸,从皇帝含笑的眼中窥见了寒凉之意,“儿臣与太子妃都重病未愈,子嗣一事急不得。”

“外祖父戎马一生,如今年事已高,也到了解甲归田的时候。”崔夷玉状似平静地说,“倒是现下倭患严峻,不若遣崔氏儿郎随军同去,以平海难。”

这天下,终究还是姓周的。

“这倒无不可。”皇帝眯起眼颔首,又转而提起,“太子妃母家一事你可知?”

崔夷玉一顿,大脑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林家?林家除了林琟音怀孕一事,还发生了什么?这是在问他对林家的态度吗?还是对太子妃的?

崔夷玉斟酌再三:“林氏嫡女居心叵测,承蒙亲族包庇多次谋害太子妃,儿臣现与太子妃有患难之情,太子妃又早与林家有龃龉,想必不会误入歧途。”

多次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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