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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青年半弯下腰，抬手轻轻地用带着薄茧的掌心抚了抚少年的头，动作说不出的轻柔，好像是怕惊醒对方似的。

*

翌日

温青柿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来，由于睡得时间太久，他刚睡醒的时候还有些头晕。

不过巧的是今天冷血并没有出去，听到动静之后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饿了吗？”

冷冽的音色在说话时还带着几分的柔和，但这种情况也只是针对身边亲近的人罢了。

“有点。”

温青柿半阖着双眼，声音还含糊不清，一听就知道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的脸色还带着几分的苍白，看来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并没有恢复多少精力。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冷血不免有些担心，上前一步走到床边：“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啦。”

温青柿强撑着精神睁开双眼，清澈的瞳孔中第一时间就映出了对方挺拔的身影。

“吃完饭再睡一会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打了个哈欠，眼尾都被眼泪洇湿。

“嗯。”

冷血知道对方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因此便妥协地颔首。

厨房一直给温青柿留着饭，正温热，刚好可以立刻就吃。

菜不多，但味道都很好，不仅开胃，分量也刚刚好。除此之外还有一碗熬得粘稠的粥，喝完之后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由于雪化，外面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温青柿并不喜欢这种情况，再加上他实在是太困，因此吃完之后便继续回去睡觉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外面天色阴沉，昨天还是大太阳，今天就连一点儿阳光都看不到了。

少年醒来之后也没有立刻起床，而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双臂交叠搭在床沿，下巴搁在胳膊上，眼神落在了不远处的衣柜上，视线明显没有聚焦。

睡得时间太长，脑子都像是一团浆糊似的。

大概过了一刻钟，温青柿的意识才缓过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翻身下床。

冷血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对方一出去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他自己了，因此耳边一片寂静。

温青柿穿好衣服，推开门就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院子里的雪已经化了大半，泥水掺杂着雪水，淅淅沥沥地到处都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少年绕过路上的水坑，径直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忙了，连金剑他们甚至都不在神侯府里。

温青柿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毕竟他还是想和对方玩儿的，若是只剩下他一个，岂不是太过无聊了？

这里比不上老家，连只鸟儿都没有。

这么想着，少年便收拾一下准备去街上逛逛。前些天他就走了一小段路，还没逛完汴京城呢。

他低着头，仔细谨慎地看着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一脚踩进水坑里。

今天比以往都要冷，呼吸时都能看到白.花.花的水汽被呼出。

这雪化了冻、冻了化，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化完。

温青柿在路边的一个摊子面前停下，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留着一把雪白的胡子，身上的衣服破旧但干净。

对方身边围了不少小孩子，看上去大概十岁以下的模样。以至于温青柿这么一个十五六的人在其中格外得显眼。

“我要一只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