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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知霖的目光太直白，太深邃，带着楚川难以理解的情绪。

楚川第一次感觉到沉重的压力，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视线让他无所适从，他忍不住后退了半步，谁知下一秒，“砰！”一声，慕知霖上前把厨房门关上了。

楚川吓了一跳，望着横在眼前的手臂，慢慢移动视线朝慕知霖看去。

“你生气了？”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困在双臂间无路可走，若是其他人，他一脚就踢开了，但对于慕知霖，他不想使用暴力。

慕知霖垂着头没说话，双臂因为激烈的情绪微微颤抖着，他视线低垂，本来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看对楚川，却猝不及防看见两人设计相仿的拖鞋。

那是楚妈给他们的情侣鞋。

原本他还有些羞赧不想穿，但楚川说没什么，于是他便穿了，此时想起，只觉得格外讽刺。

楚川分明是毫无在意。

慕知霖拍在厨房门上的手指握成了拳头，翻江倒海的情绪让他快要暴走。

他不想生事，可他更不想二十几年来，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的感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甚至对方都不知道。

他不想把楚川让给别人。

若是楚川不懂，他可以慢慢等，可是要插足一个其他人，他忍不了！

“慕知霖？”

楚川微微蹲下身，探头探脑地想要看清慕知霖脸上的表情。

慕知霖望着闯入视线的楚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楚川，我对你的感情，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楚川一愣：“怎么感受？”

慕知霖听着他漫不经心的回复，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楚川会这样说，比拒绝更让人难堪，他做的那些事和退让，难道还不明显吗？

他很想立刻离开，可他不愿就这么稀里糊涂结束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揭开的话题，若是他不说，楚川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回应他。

他再次与楚川对视，目光带着坚定，破罐子破摔道：“我喜欢你啊！若不是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让你对我为所欲为，我怎么可能让你对我做那些亲密的事，那样的事，只有情侣才会做，你知道什么是情侣吗？”

楚川望着他，眼神清明。

“这不是我与你的交易吗？我知道情侣，师父说过那叫道侣，我不需要道侣，你是我的炉鼎，不是道侣，你安抚我，我保护你，这是交易。”

慕知霖像似被定住身形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仿佛静止似的。

良久，他收回撑在门上的双手，搓了搓脸颊，朝楚川“嗯”了一声。

“对不起，我忘了。”

……

楼下，宋祁宇回到屋内，顾安立刻迎了上来：“师兄，怎么样？”

宋祁宇将楚川的话复述了一遍，顾安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皱起眉。

“他都没来看看师妹，怎么知道师妹是什么情况？师兄，你也太容易被人唬住了。”

宋祁宇摇头：“他说的很笃定，而且师妹无法正常修行的事外人也不知晓，他却随随便便说了出来。”

顾安还是不太相信。

“可那人才多大啊，怎么可能能治好师妹，还妄想师妹跟着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两人交谈时，两人口中的师妹方向忽然传出巨响。

“轰——！”

一股巨大的灵力爆开，两人均被掀翻，所在的楼层窗户齐齐破裂，要不是有金壳珠和镇楼法器，就这灵力爆炸，半栋楼都得坠毁。

“糟了！师妹暴走了！”

顶楼的楚家人被爆炸声惊醒，所有人都起床下了楼。

厨房里，因为忽然的爆炸，楚川下意识捏爆金壳珠，把慕知霖护在怀里，只是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