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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父无母,没有见过完整幸福的家庭.......熬了两年,签证也到期了,没办法再回泰国了,我现在是一个黑户口....”
“小姐,我求求你,帮帮这个孩子,如果将来有什么变故,你给她找一个好人家也可以......如果你拒绝我,我只能死在你面前了.....这样,你就会认下这个孩子了吧。”
礼汀听完,把她扶起来:“你不用做偏激的事情,我答应你,一定陪你一起把她的病治好。”
女人执拗地在地上不起来。
她比礼汀小了五六岁。
可看起来哀愁又苍老,脸上堆满了皱纹和伤疤,苦难已经把她榨干了。
她把睡熟的孩子抱过来,跪下来想给礼汀磕头,额头和地板碰撞,声音清脆到让人惊心。
她一直嗫嚅着:“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的孩子一直叫我姐姐.....因为想要做那种营生,就不能有小孩.....能认识你真是一种天大的服气。”
“可能你没有注意到我,前段时间,我会去小学的窗外听你给那些小孩子讲课。”
女人蹲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上面用英语记录着账目,还有一些简单的用语。
“之前孩子没生病的时候,你讲的每一个句子我都记得好好的......前段时间给她看病又花了不少钱,实在没有精力去旁听了。”
“我只上完小学,很多单词都不太懂,冬天的时候,看见你每天手指冻得通红,所以买了最好的毛线,给你织了一双手套,多余的线我又织了一双半截的手套......我之前一直没办法和你开口,蹉跎之中就到了春天了,你也不需要手套了。真的对不起,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想要讨好你,我真的没有其他可以报答你的东西了。”
礼汀坐在床上,低头看着眼前人的发旋。
小小的,有些乱,看起来很呆,很让人怜惜的模样。
她才十八岁,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
在某种程度上,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不用报答,我都明白的。”
她跪坐在地上,把这位还没满十九岁的母亲搂在怀里。
看对方颤抖着,把小布包里的手套拿出来,讨好似得递给她,带着微微地体温:“我洗干净了,晒在阳光下面,很温暖,不脏的。”
她有点狗狗眼,红红的盈满泪水,看向礼汀的目光非常虔诚。
“试一试好不好,试试吧。”
宝宝在一旁睡得很香。
因为吃饱了,拇指放在小小的嘴巴里抿着。
就像当年程蝶衣并不理解母亲抹着脸说,“只要收下他,怎么都成”的天真。
礼汀一言不发,视线和她齐平,
她接过手套,戴上了红绿相间圣诞配色的一只,又拿起另一只半截手套戴在右手上。
“很好看。”
女生跪坐在地上,把礼汀戴着手套的手指,贴向自己哭泣的脸,用鼻尖蹭了蹭。
就像终于找到了安全感和依托,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你知道吗,我恨了那个男人千万遍......第一次这么感谢他,感谢他给我起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名字,感谢那个秋天的夜晚我绕路去那个大厦做营生,感谢看你的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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