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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江衍鹤守着空荡荡的房间,沉寂了三年,心无旁骛,仿佛埋葬了一切感情。
“你们别下车,就在这里等我。”
江衍鹤孤身下了车,一步一步踏着雪,摇摇欲坠地向衣冠冢走去。
他眼睛漆黑,没有什么湿漉漉的受伤眼神。
坚定,狠绝,或者说疯狂。
他就这样半跪下来,用手指疯狂地开始刨坟墓上的雪。
一下,两下。
雪一层又一层,渐渐见了土质。
黑土混着白雪,献血从手掌间滴落,逐渐把雪染红了。
泥土被雪压得很硬。
手指磕在上面,宛如触碰冰面一样,僵硬,麻木,失去知觉。
疼痛,钻心地疼痛,严寒渗入五脏六腑。
“可是汀汀,这样的疼痛,哪里比得上你活着不要我疼呢。”
不行,不能停,还要更深。
把那个笑话一样的木匣子拿出来。
她看到我这么狼狈,真的会满意吗。
怎么到处都是红色。
手掌已经失去知觉了。
好多血,滚烫的血落在锋利的冻土上,瞬间变成粘稠的冰。
“江衍鹤!”
“阿鹤,你在做什么,你疯了!”
车里的霍鸿羽声嘶力竭地叫起来,惊慌的,恐惧的。
“你为什么要把坟给挖了,你清醒一点,怎么回事!”
江衍鹤不理会他们,只是沉默这不停地刨着那座小小的土堆。
他一句话都不说,可是谁都能看得到他的歇斯底里。
终于,那个小小的棺椁被他挖出来。
然后被他亲手破坏了彻底。
“没事了,没死,没死就好......”
“这样就不会冲撞到你了....风水什么的....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他颤抖着站起身来,眼睛里蛰伏着煞气的红,可是又极其破碎的。
不理会那两个僵在原地的人。
径直回了屋。
霍鸿羽大气都不敢出,他扯了一下莫浠的衣袖:“礼汀,还活着?”
莫浠显然比他更疑惑,他有点茫然地转过身。
“刚才,阿鹤说什么,他信风水?”
过去江衍鹤什么也不信。
他无视十方神鬼,六殿圣坛不入,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从航海,医药,房产,物流,不靠弗洛伊德及超现实主义意向的束缚,也能做到行业标杆。
他清醒地判断股市风投,他对企图控制他的势力充满反骨。
可她离开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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