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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手脚不老实的人盖上被子,在沙发呆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
在德国的这几年,他烟抽得很厉害。
现在嗓子痒了,便起身去楼下的休息室再解决烟瘾。
休息室除他以外,没有一个人。
谢策清关上灯,穿堂的海风南北相对,呼啸着灌进来。
风很大,手上的火星跳动,他眼眸闪了闪。
想到了一些旧事,有些痛苦地蹲坐下身,抱着脑袋,身影越发寂寥和颓唐。
他给礼汀发了很多短信,很多条,都没有等来回复。
他不敢想象,就在这个船上。
他渴慕的人在他兄弟的怀里被那个人亲着搂着。
现在心里愈发难受。
“谢策清。”
魂牵梦萦的声音,被海风吹过来。
她站在休息室门口。
礼汀叫他的音色,很特殊,尾音会提起来。
纤细的影子长到了他的脚畔,谢策清慌乱地起身,把她迎进来。
两人很久没见,她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礼汀穿着睡裙,裙摆是那种垂坠下来的样子,摇摇欲坠,看上去柔柔地一抹。
“睡不着吗。”
倒是她先开了口。
“没有.....”
谢策清很想说,我就是来尝试着偶遇你的。
还以为,是奢望呢。
夜风里,他嗅到身边的人身上有淡淡的酒意。
她身上还有那个人留下来的爱痕,他很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学生时代的莽撞已经被生活磨平了。
他试探了几次,想要开口。
几个月前在巴黎,被她欺哄的往事。
过往种种,两人之间的纠葛,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她可以为了她的目的,随意的利用他,无论什么情况。
只要,她别远远的隔着,逃避他,厌弃他。
得不到的感觉就像心里的创口不断被回忆抠破。
从那个雨夜,抱着湿漉漉的小猫的她,和他偶遇以后。
他把她放在心里一隅,成为了他的白月光。
“我....”
“嘘。”礼汀对他眨了眨眼,把食指竖在唇间:“安静哦。”
“我怀疑,我身上有定位器。”
她的声音沁凉又温柔,似是安抚:“你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避开监控,让我去躲一躲吗。”
谢策清心里还沉浸在情爱里,微微有些诧异:“什么?”
其实,他从慕尼黑回国很久了,这次也是转机来的。
国内对礼汀的网暴,他略知一二。
江衍鹤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和她结婚。
他的梦,碎得彻底。
“我做了一点坏事。”礼汀的声音被月光浸没。
她半蹲下来,凑近对他笑,长而卷的睫毛颤巍巍地翕动:“我从不宁失不经,轻症也要下猛药。”
“翡珊此刻呀,睡在江衍鹤的床上。”
翡珊对江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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