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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想把自己脚腕的锁链递到他手上。

江衍鹤痛苦地喘息着,别过头,再也没看她一眼。

他没接。

“你想走,就走吧。”

片刻后,汗湿的黑发下,他嗜血又苍白地笑了:“看我受伤,会爽到吗?会的话,我们继续,如果你认定我是魔鬼的话,你可以随意恨我,像其他人一样恐惧我。反正我就这么一颗心,你可以随便刺伤它,践踏它。”

礼汀心疼到了极点。

她埋头一点点舔走他渗出的血,还好伤口不深。

她又揽紧他,细细的手指触碰他的头发,把他揽紧颈窝里,颤抖着哄他:“哥哥不是魔鬼,不是....是我的一切,是我的主宰,我离开你我会死掉,不是魔鬼,为什么这么多血.....”

这样刻骨铭心的爱宛如一种岌岌可危的隐痛,随着他浸染出来的血,把她所有的抗拒磨灭掉。

这些是蔷薇色的,甜蜜的符号,是献祭在神龛下的花。

可以让她确定,他放下一切的傲慢和清醒,狂热地,濒死地爱着自己。

她埋头在他下颌上,很专心地一点点吻他。

她丝毫没察觉到,那人在她头顶上,洒脱又若无其事地笑了。

是一种轻佻的,完全不在意胸口疼痛的笑容。

他用命来挟持她心软,装脆弱,果然一次就成功了。

礼汀已经慌乱到极致,她的手指颤颤巍巍找绷带,忙前忙后想去给他止血。

小猫根本没发现他的疯狂。

江衍鹤垂下眼睫,嗅着她的头发,揉她的耳朵尖,明明浑身都是血,像恶鬼一样凶凛,却温柔地吻下来说:“喜欢吗?你憎恨的魔鬼为你受伤了,你应该很快乐吧。”

礼汀满脸泪痕,用细细的手指捂住他的嘴:“不要讲这种让我不安的话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礼汀察觉到脚腕上没有缠绕的细链。

房间里空荡荡的。

或者说,偌大的科莫湖别墅群,只有她一个人。

她没来由感觉到十分心慌,被他抛下的感觉杂糅着孤独和恐惧,让她抱紧那个人的被单。

上面丝丝缕缕地,还有他留下来冷冽的气味。

那人彰显绝对占有欲的方式,也许是床头上,他留下的吐司片。

根本不需要佣人,或者任何东西横陈在两人之间。

关于她的一切,从衣服到食物,他都亲力亲为。

她是一株他亲手浇灌爱和迷恋地玫瑰。

干燥的麦粉香气溢出唇齿,很香,但是没有什么胃口。

礼汀吃了一小绺,就不安地回到了床上。

昨天晚上捅伤了他,还还义愤填膺地讲出了不喜欢他的话。

现在,她孤零零地被抛弃在这里,很害怕他不会再回来拥抱自己了。

礼汀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终于鼓足勇气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刚接通,礼汀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机凑近。

很软又很粘人地,用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哥哥,你在哪里呀,我一个人好害怕。”

“怎么,你舍得想我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接着轻描淡写地说:“锁链给你解开了,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真觉得害怕,就联系你心心念念的谢策清。他在德国,来这里应该很快的,你就说被江衍鹤囚禁了,让他赶来救你。反正长久以来,在你心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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