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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看见江衍鹤站在光里,不痛不痒地看着她。

身后书架和雕塑旁站着的两个人,看见是礼汀。

莫浠和霍鸿羽了然地对望一眼。

他们识趣地退出门去,掩上。

礼汀软软地坐在钢琴凳子上。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摇着头,长长黑发微颤着,俯视的角度看过去。

她的骨架很小,皮肤很白,在他面前,每次说谎的时候,都浑身泛红。

江衍鹤静了两秒。

“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刚来,我知道听你们讲话不太好。”

她解释地慌了,眼泪簌簌落落地掉。

落在不该落的位置,摇摇欲坠的红,让看过的人口舌生浸,想埋头吃掉。

礼汀扑倒他肋骨下,用脸亲昵地贴紧他的体温。

她感觉到那人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没有不相信你。”

她裙摆散落在琴凳上,细白的脚掌上布满小小的皱褶。

脊骨纤细连绵的起伏,腰线收束着,很窄的一小绺,又乖又温宁的模样。

当晚,她使出浑身解数撩拨他。

那人今晚格外温柔,亲她踏在他胸膛上的脚踝,反剪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撩拨似的画圈,动作缓慢细腻。

痉挛的前一刻。

他手指暧昧地在她背上写字,Je suisàtoi.

但礼汀现在语言系统混乱。

她难耐地呼吸着,不解其意。

如果换成平时,遇到这样的事,她一定会弄得特别狠,毫无章法地尝试逃跑。

最后彻底溃不成军,然后从后面被人掐着窄细的裙身,呼吸都碎掉。

礼汀这才发现她最害怕的不是他的暴戾,而是他的意兴阑珊。

四月,两人一起在逼仄昏暗的房间住了半个月。

她为了找戒指不愿意搬出去,他就黏着她。

有的时候睡醒了被碾过一样难受,缩在他怀里。

他体温让她窒息的灼烫,但是也睡得很舒服,醒来后看着房间里潮湿闷热的水汽。

梦里会被他抱在怀里,栖息在雨林,在海港,在湿漉漉的街巷。

可是今晚,礼汀脑袋里反反复复,回想起她和他在山茶花的海岸线上,躲避身后的枪战,她迷恋凝视他英隽的下颌。

想起他站在不动明王的金身塑像下,又美又糜丽,却战斗力爆棚的凶戾。

最后小猫蜷缩起身体,心脏几乎凝滞。

想到他亲口承认,他有喜欢十三年的人。

礼汀难过的想,自己四月生日,和他的生日差了十月。

这十月怀胎的时间,不正是自己确定这个世界有江衍鹤,才会来的吗?

如果能赶在这十三四年以前。

比所有人都早认识他就好了。

那我会不会成为他心里唯一的那个人呢。

意大利的夜燥热又长,礼汀却想着这件事怎么也睡不好觉。

她肩膀有点痒,无意识地伸手挠了一下。

江衍鹤察觉到,声音蒙着睡意:“过敏了?”

“有点痒。”

他停顿半晌:“这里的气候让皮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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