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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轻柔地笑起来,感受到他的鼻梁高挺,抵在自己颈间皮肤上微微刺疼。

他的头发很硬,像他别人一样锋利又桀骜,很像那种毛发中空的狼。

但一会儿,那人就换了姿势。

她敏感得所有感官放大了十倍。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脖颈间动了一下,应该是那人的眼睫。

江衍鹤真可爱呀。

躲在我怀里还会偷偷眨眼睛,好像一个撒娇的小男孩。

他是我一个人的小男孩。

礼汀不着边际地想着。

直到脖颈上的伤口,被湿润的液体流过,滋得伤口升腾。

鼻尖呼出的热气凝结汇聚,成为小小的河流。

那么一瞬间,礼汀蓦地意识到,江衍鹤流泪了。

他绝对不是因为疼痛。

因为那人是无坚不摧的。应该被所有人崇拜着,想照亮谁,谁就能在暗处有光。想剥削谁,谁一生也无法旱地生莲。

礼汀心里笃定他的无坚不摧,他无需神迹垂怜或者被父荫庇佑。他强大自我,杀伐决断,不需要喝彩和崇敬,无视规则,不会被规训。

不在乎根本是否被万众爱慕,就算是犯罪,也不担忧世人赦免。

他一定是因为,一些耗尽心力也无法逾越的山峦。

“你不要难过,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礼汀声音软软的哄着他。

“不需要。”

江衍鹤从她脖颈里撑起身,眼瞳深邃,带着血丝。

被酒意浸润后,凌冽又清醒,他冷酷地凝视着她。

“因为你,不可以。”

我的余生,只能在钝痛和折磨里抬不起头。

我要在对很多人赎罪的阴暗处孤寡一生。

因为到最后,我会忍痛放手,给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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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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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如果没有因为困倦昏厥过去,一定能看到小贾带着微微怜悯的表情。

因为江衍鹤在他们这群知情人眼里,是有朱砂痣和白月光的。

只是都在国外,没有回来。

他们都认为,将来江衍鹤绝不可能和她这种身份来历不明的人在一起。

他的朋友养雪貂,养爬宠,闲来无事,总想找个东西聊以慰藉。

一直以来。

江衍鹤家里从来都没有养过活物,也没带任何女生回来过夜。

仿佛对江衍鹤而言,对任何东西负责,都是一种会束缚住他自由的羁绊。

野性难驯或乖巧顺从,其实都无足轻重。

长伴身侧或者短暂相交,也没有任何兴奋感和刺激点。

江衍鹤和谁有来往,被媒体渲染暧昧上热搜,挂上夜里密会网红的标签,赴局随手豪掷千金,也不会把任何女生带回家。

而且他惯常低调,不惹是非,这些花边消息明旭新闻部和法务部挡下来了。

他嫌麻烦,怕事多,也没搞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举动过。

舆论下评论的网友,也纯粹雾里看花,找不出任何实际性的事。

家里的佣人,看见两人形影不离,听见他让她报恩。

认定江衍鹤对她是养欲之恩,养宠物,或者当情人。

都不敢在正主面前妄意半句。

任由别人怎么猜测他俩的关系。他从未宣誓主权,她不会开口炫耀。

两人虽然算是同龄,但的确不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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