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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澄声看了一眼近处的程颐。

她正用一种感激和崇拜的眼神,看着江衍鹤。

她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这样过。

费澄声心尖抽疼。

紧接着,江衍鹤低头扫费澄声一眼。

见他神色恍惚。

没来由地笑了,沉声在他耳畔告诫。

“还有,那个人去图书馆,也许是她想和心仪的人单独相处呢,不然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

对啊。

费澄声反应过来。

礼汀为什么给谢策清打电话?

难道真相是这样?

她为了和谢策清单独相处?

他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在那人漆黑眼瞳里,费澄声感觉一股深深地自卑和难以言明的羞耻涌起。

江衍鹤有很多朋友,大多都在国外留学,绝对不缺少他一个。

他本来被几所QS排名top美本争着录取。

但家里给京域大经管系,捐了两栋楼。

名誉校长是江衍鹤父亲的旧部下,要把江衍鹤培养成栋梁之材。

对方实在盛情难却,他才勉为其难地留在国内。

费澄声身体猛地晃得一下,他眼神破碎地看着江衍鹤。

心里有什么地方轰然震动,然后彻底垮塌。

对内威逼利诱,对外逻辑自洽。

甚至对没有在一起的女人,都能礼遇客气。

费澄声从来没想过,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在骚扰程颐。

他该从心有不甘的梦境里醒了。

哪怕刚才,即使他真的不顾脸面,发酒疯,和江衍鹤打起来。

江衍鹤根本不憷,并且靠体力,能让他惨败到彻底。

甚至,费澄声还会成为程颐眼里,不分青红皂白暴怒的疯狗。

毕竟自己纵情声色。

体力那里比得上,家里有室内运动馆和指导教练的江衍鹤。

早年,他父亲去陪江衍鹤和他老师,一起打网球。

江衍鹤请来了atp世界排名前十的网球教练,指导他们。

那晚,费澄声父亲回家。

对那人的轻易控场程度,慨叹不已。

骂费澄声,说他应该和别人江衍鹤比比。

他们几个人受尽江衍鹤的好处,没有人可以反抗或者质疑江衍鹤,

江衍鹤周道适宜地把怒气上涌的他,治得服服帖帖。

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知进退。

随意用十亿的资金,解决父亲公司濒临破产的燃眉之急。

语气宛如在楼下,随手买了个廉价玩具。

费澄声哑口无言,深深感受到两人的差距。

他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不算什么东西。

他能和江衍鹤成为朋友,都要靠父荫,都应该学会感激。

江衍鹤确实有操控人心的伎俩。

难怪程颐,或者所有女人,都疯狂地爱他。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沙发。

周派在他耳畔笑着说:“尴尬吗,你刚才不是还教别人礼汀,如果看见江衍鹤,不要把他放在眼里吗,这就求饶了?”

闻言。

费澄声方才因为怯懦羞愧,变得涣散的眼瞳,瞬间聚拢:“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说江衍鹤压我一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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