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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

能选购衣服到现在这个时间段。

江衍鹤冷冷地一哂,弯唇笑了:“喂?”

“事情不妙!我现在从拍卖会场出来了。”Skype那端罗彬语气鲜少地有些焦急。

甚至来不及恭恭敬敬地称呼他。

“怎么了?别慌。”

听到江衍鹤的声音后。

罗彬安心不少,依旧惶惑紧张,称述事实:“这次赛艇落锤的定价,高出预测十倍,被别人一直抢拍。”

“钱不是问题,对方是谁?”江衍鹤问。

罗彬:“我仔细看了那人的号牌,只知道是一个穿职业装的男人,我不认识,应该是代拍的。”

“没拍到?”

“我还打算继续加码的,对方着人给我递来pad,示意我别意气用事。”

罗彬为人沉稳温吞,年纪轻轻就去了投行当中层。

被江衍鹤的父亲江明旭从高胜挖来,已经跟了江衍鹤两年了。

平时干练周到,这算是他第一次犹疑而焦虑。

“江少,因为来拍卖的不是本人,无法揣摩对方的用意。放牌时,我还没来得急通知您,对方来传话说只要江衍鹤见上一面,就把赛艇拱手相让。这场拍卖本来就私密,我摸不清对面人的底细。对不起,这件事没有做好,辜负您的期待了。”

江衍鹤听完,眉头都没皱一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一敲,平静道:“时间,地址给我。”

“已经用Outlook发在您的邮箱里,对方好像很有耐心,时间在几个月后。”

江衍鹤慢条斯理地挂上带链的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

微低头,打开电脑查看。

链条在他冷白脖颈上熠熠生辉,显得凌冽又禁欲。

看完拍卖方提的要求,他带了轻慢的笑意,不沾痛痒地说:“不会有人,比我更有耐心。”

罗彬松了一口气:“我觉得应该是朱家的人。因为海难那件事以后,朱家把产业逐渐往国外转移,最近开的新公司都是在纽交所上市的。”

“猜到了。”

江衍鹤淡道:“你和我爸的秘书Fassbinder商量,在Risk Control部整合一下情况。”

罗彬:“说到这里,朱茵敏小姐已经三番四次地往您的办公室打电话,也不吵闹,只问,‘江衍鹤在吗’,我说不在,她就挂了。但次数一多......”

江衍鹤静默片刻,很久才说:“放春假,我会去京都府找朱鄂谈谈。”

他年轻桀骜,讲话带着锋芒毕露地威压,让人信服。

罗彬立刻安心不已。

嘘寒问暖地聊起别的,体贴地提醒江衍鹤注意身体。

罗彬:“顺便一提,您让我查的那个赵炜,我着人恰到好处地拦了一次。现在他已经被请进去喝茶了。”

江衍鹤没什么情绪:“是吗?那应该好好恭喜他。”

有那么一瞬间,罗彬陷入刚从普林斯顿回国时,不懂中文的语境的混乱状态。

他青年老板说的,到底是“她”还是“他”呢。

日暮将晚,沉静日光被云遮住,光线明暗不定。

江衍鹤穿过庭院,准备去一趟公司,交代点事。

傍晚天幕幽深,突然落下了雨。

他看了一眼湖里的汀兰和睡莲,一半躲在云翳的阴影里。

草木上皆是水珠,晶莹欲滴。

礼汀站在游廊外面,正撑着伞,踩在戳弄睡莲上的露珠。

青绿伞面上,剔透的雨帘垂坠下来。

她不像是要出去的模样。

倒像是刻意在等他,看见他就漾开一抹笑,眼睛澹澹泛着水雾。

“赵炜自作孽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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