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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犹自不满,那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颌继续向下,来到了她的颈间喉间,那是人之血脉,命门所在,她的心跳脉搏就在他的指下一起一伏,所有情绪都已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她的性命亦在他掌控之中,他只需合掌一扼,便能结束这所有所有的一切......但他没有,他只温柔而轻佻地抚过她的脖颈、锁骨,自衣领探入,愈发有向下之势——

“够了!”

裴昀忍无可忍一把捉住他作乱的手,猛然睁开双眼。

四目相接,近在咫尺,他们清清楚楚在对方眸中望见彼此,再无伪装,再无保留。

然而有时,逃避是真,直面是假,相见不如不见,到最后出口的只剩言不由衷。

四周温度渐凝,坚冰渐冻,无形的屏障悄无声息横亘在了二人之间。

沉默半晌,颜玉央率先开腔,似嘲非嘲道:

“不继续装睡了?”

裴昀亦毫不客气的反讽:“听不到你们继续同室操戈,外扬家丑,再睡下去自然无用。”

“还以为小裴侯爷会中这般胭脂俗粉美人毒计,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世子爷向来擅做无用之事。”

颜玉央眸色一寒:“方才有人装模作样,见面不识,莫不是又失心失忆了也说不定。”

裴昀嗤笑:“那还不是见昔日威风凛凛的大燕世子,如今卑躬屈膝成了人家上门赘婿,我怕一时嘴快揭露了你的底细,惹得妻主不快,断了你的前途。”

“小裴侯爷何时也用这般小心翼翼,看人脸色?”颜玉央冷笑道,“我却是忘了,原来你的官家已死,大宋已亡,被蒙兀人从临安追杀到泉州,这才不得不寄人篱下,做小伏低,上门讨好。”

裴昀闻言心中一痛,只觉被冷水从头泼到脚,头脑登时清醒了过来,半分斗嘴置气的兴致也没有了。

“不错,如今大宋已与当年被围蔡州的大燕没有任何差别了。”她惨淡一笑,一字一顿道,“只是,但凡我活一日,大宋便一日不会亡!”

说罢,她一把将他推开,便要起身,颜玉央不肯,俯身压制,二人便在这方寸之间的床榻之上动起手来。

此情此景,已发生过不知晓多少次,然而曾经两人武功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可今时今日的颜玉央再不是裴昀的对手,一来一往,短短数招之后,便已是无力招架。

眼见裴昀就要起身离去,颜玉央下意识伸手拉住她的衣摆。

裴昀自不会受他所制,内力一震,直接将他甩开。然而被这一拽,胸前衣襟一松,怀中一物迳自掉了出来,她伸手一捞却是慢了一步,眼睁睁见其摔落在地,发出清脆一声碎响。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望了过去,彼此动作皆是一僵。

只见一枚温润剔透的白玉梳静静躺在地上,已然自中间断裂成了两半。

此物于他二人是何等的熟悉,是圣地石室里的肌肤相亲,是幽谷水道中的同生共死,是王府锦帐下的怨恨纠葛,是南疆竹楼上的山盟海誓,是蜀中诀别时的头也不回......一枚小小的玉梳,几乎见证了二人半辈子的纠缠,说一句定情信物,俨然太过浅薄。

裴昀缓缓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拾起那断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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