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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尤其以胸口处最为严重,那团巨大的血渍横在胸前的衣襟上,看着触目惊心。

他伸手摸了摸脸,从手指上带下来一片红,不用说也知道他现在脸上肯定也都是血污。

璇玑再次爬上马车,赶着车来到一家小医馆。等到进了医馆的门,医馆里的郎中见到他们这幅模样,还以为他是犯了什么事跑过来的。

璇玑相当有魄力地道:“你只管给他看伤就好了,再拿三套干净衣服,其他不是你该管的不要管。”

郎中瞥了他一眼,见他板着个脸浑身散发着血气,收了银子也不敢再多说话。

晏辞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胸翻开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气,那薛檀用刀尖专门往伤口深处刺,伤口看着不大实际深得很。那郎中看着他胸口上的伤直咋舌:“你这口子要是再深一点,再好的药都止不住血。”

晏辞从秦子观那里听说过,那薛檀是胥州知州的儿子,行事向来诡异。他有些后怕地看了看自己身下,对那疯子到底是多了几分心悸:“他以前干过这种事吗?”

璇玑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二公子说那个人之前与他有隔阂,不过虽然这人虽然行为古怪,但是从来不对世家子弟动手。”

璇玑又仔细想了想:“可能他脑子越发有病了?”

璇玑自己伤的也不轻,听郎中说腰间的伤口很深,不过他先前一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能动作自如地驾车,到了这个时候,方才隐约可见烛光下的面色有些发白。

流枝是唯一一个没多大事的,他凑到璇玑身边担心地问:“你伤的很重吗?”

璇玑端坐在椅子上,这个时候听到流枝的问话,眉间略微松了一些,竟然还认真地摇了摇头。

流枝难过地看着他,忽然用双手捂住脸:“早知道我就不去那里打香纂了,都怪我不好...”

晏辞心道真的是跟他家夫郎在一起久了,皆是养成了个遇到些事便要落泪的性子,于是娴熟地宽慰道:“都说了跟你没有关系,不要乱想。”

几人一直等伤口都处理过了,晏辞率先打破沉默:“回去吧。”

顾笙下午带着惜容早一步回了家,他许是听说了店里发生的事情。因为晏辞已经透过车窗,看到了此时正站在敞开的门口,往街口的方向看的纤细身影,晏辞有点艰难地下了车。

“夫君。”顾笙焦急地上前,“我听陈大哥说店里出事了,流枝呢,流枝怎么样...”他话还没说完,流枝就抽泣着从晏辞身后跳下车扑到他怀里。

顾笙原本焦急的神情转瞬间化为惊喜,立马抱住他:“流枝!”

“夫郎...”流枝小声唤道,话还没出口眼泪先流了下来。

顾笙见他哭了,急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去打香纂打了那么长时间,是有人欺负你吗?可是受伤了?”

流枝流着泪摇了摇头,他泪眼婆娑地看了眼晏辞,大致跟顾笙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只是省略了其间某些令人不舒服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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