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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将那些淤血擦干净,盆里清澈的水不多时变成一片暗红。

晏辞看着他从开始就没停止颤抖的手指,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出声唤他:

“...顾笙。”

一直垂着头的顾笙听到他的声音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下一刻他突然扔下纱布,接着用双手掩住面,双肩不停颤抖,一直压抑的悲痛瞬间爆发出来。

“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凭什么,他们...”

顾笙从出生到现在,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怨毒的恨意,他恨不得那些人伤了他夫君的人立刻就遭到报应。

不仅如此,他还讨厌自己,他讨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了他,就连他受了伤还要照顾自己的情绪。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从头到脚都在发抖。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顾笙抬头满目泪水地看向晏辞。

后者难得保持了这么长时间的沉默,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一直难过地看着他。

见他抬起头,晏辞终于闷声开口:“...真的没事的。”

有些委屈的语气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别担心。”

顾笙吸了下鼻子没再说话,低头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用干净的纱布小心地包扎好,神情认真至极,动作更是小心翼翼,好像在对待什么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晏辞看着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看着他的手指被顾笙用干净的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连屈一下关节都难。

晏辞举起五“粗壮”的手指认真观摩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这就像五根萝卜。”

算上另一只手,就是十根。

顾笙没有笑,也没有回应晏辞,他从刚才起就没有说话。

他将伤药收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转身走到晏辞面前。

“我烧了水。”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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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有些尴尬地抬头看着顾笙。

手指受伤的弊处这便体现了出来。

就比如他现在浑身黏腻,迫不及待想洗两三遍热水澡,可是连解衣带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但如果让他这样脏乎乎地倒头去睡,他宁可去死。

他看着面前给他解开腰带的顾笙,踌躇着第三次尝试着开口: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

顾笙没理他,将他的腰带解下,就开始扒他的上衣。

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让晏辞很不自在,尤其是他的手动不了,感觉就像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顾笙倒是没有想太多。

他一言不发地将他从头到脚扒了个精光,然后神色木然地指了指木桶。

“...”

晏辞捧着包成粽子的两只手,有点委屈地慢吞吞跨进木桶。

他身材很好,该紧实的地方紧实,身形修长优美却不粗犷。

若是顾笙以前看一眼都要脸红半天。

不过他那把害羞当习惯的夫郎今天晚上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从刚才开始就面上没什么表情,感觉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晏辞将手臂交叠搭在桶沿上,然后将下巴放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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