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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一旁淡淡开口:

“没有并不代表这香不能参会,况且这味道清新淡雅,和衙香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张知县点了点头,却是不置可否。

随即他笑道:

“以往每次都是本官来评定魁香。”

“不如这次便交由在场的诸位决定,看各位更喜欢哪一道?”

本来屏息凝神等待结果的众人立刻明白了,大人这是犹豫了。

原本那道衙香势在必得的魁香位置此时竟被一道帐中香所动摇,这本来就不可思议。

可在场没人否认,那道帐中香无论是味道还是纯度,甚至焚香之人的手法都更胜一筹。

大堂里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堂前站着的两人身上。

晏辞依旧垂眸看着面前的地面,似乎在思考什么,带着对自己处境一无所知的迷茫。

他身边的晏方听了知县的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此刻在人前,他几乎控制不住脸上想要狂笑的表情。

自从父亲病了,他成了这次晏家这次香会的负责人。这香会上一半都是先前想和他打好关系的人,县令说出这句话基本已经定下了他才是魁首。

他看着孤身一人的晏辞,只觉得他好可怜,这废物一无所有,还天真地妄想赢过他。

晏方侧了侧头暗地里朝旁边的王朋兴使了个眼神。

王朋兴立马会意,上前道:“大人,草民斗胆,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张知县得了这两道香,明显心情都好了许多,于是和颜悦色道:

“但说无妨。”

王朋兴嘴皮子翻飞:

“草民拙见,这帐中香虽寓意不错,但还是这衙香更胜一筹。”

“且不说每次香会的魁香都是衙香,更何况在座的各位皆是有头有脸的人,平日里还是使用衙香更频繁些。”

他身后站着的众人纷纷附和。

这满堂衣冠楚楚的人里,那一身朴素的年轻人就是一个异类,无论从哪方面都在述说着与他们的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侧目打量着他,即使那道与他一样格格不入的帐中香更胜一筹,可是那又如何?

这斗香会表面上斗的是香,实际上斗的是掩藏在其下的世故。

想到此处,不断有人开口:

“草民也觉得这衙香更好一些。”

“帐中香虽好,可毕竟难登大雅,还请大人三思。”

“这衙香听闻乃是晏公子呕心沥血之作,不知用了多少名贵香料,怎么是一道帐中香可以比拟的?”

堂下,为晏方发声者不断,晏方的表情渐渐得意起来。

旁观一旁的晏辞,孤零零站着,也不出声。

整个人看起来不仅不适合这满室富丽堂皇,本身还可怜至极,辛辛苦苦跑到这里受辱。

...

傅老听着大堂中的人纷纷附和声,又看了看堂下一身朴素的年轻人。

他在心里暗自叹气,这年轻人天赋虽高,可毕竟不是世家子弟,这次恐怕难得魁首了。

他一边为其惋惜,抬眼却见这年轻人依旧安静地站着,眉目间一片平和,好像没听到周围人不利于自己的言论,又好像即将输掉的不是自己。

傅老有些诧异,实在不忍心他就这样输掉,有意提携:

“这位晏公子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那叫晏辞的年轻人闻言,抬起头,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老先生见谅,晚辈没有辩解,是因为晚辈也认为衙香的味道更好一点。”

他此话一出,本来嘈杂的大堂第二次渐渐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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