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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的酒红色丝绸内衬，还发出细细的珠光。而万千珠光之上静卧着的，是……

方棱伸出一根手指，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挑起那黑色布料顶端的皮质蝴蝶结：“这是什么？”

程闯却激动坏了，方棱几乎幻视他长出了一条尾巴，此刻正疯狂摇成了螺旋桨：“我用了最好的料子！你看下面，下面还有，是成套的！而且我都消过毒了，你放心……”

方棱对着他如此的神情，什么恶毒的话都再说不出口了。只能把手上这所谓“成套”的两团布打开又看了看，再次绝望地闭了闭眼。

带蝴蝶结也就罢了，这甚至是一组，胸罩加双丁。

*

“好了吗好了吗？好了吗好了吗！”

程闯在浴室外转圈圈，那无形的尾巴几乎要被他自己摇断了。

“这是你的参展作品吗？”方棱不冷不热的声音从里间传来，“程大设计师。”

“什么？不是！”程闯一愣，立刻举手发誓，“我只做了这一件，就给你一个人穿，别人都没有！”

方棱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合适吗？”程闯还笑，“我摸了那么多次，闭着眼睛都能——”

浴室门蓦地打开，里头湿热的空气扑到程闯脸上，一下让他的喉咙都发渴。

那条双丁内裤方棱倒是穿好了，只是不太舒服，阴茎从数条黑色绑带的中间穿出来，阴囊也被卡住，绑带交错纵横在他肉白的腿根，又往后，在他浑圆的屁股上勒出道道红痕，直到隐没在肉丘之中——而那里头，还有一个蝴蝶结，那就是让方棱不舒服的根源——他总想伸手去抠一抠，什么人会在后穴里放蝴蝶结！但理智让他忍住了，他不要给程闯做色情狂表演。

而他之所以会转身给程闯瞧，不是因为下面，而是因为上面——他拉着胸罩的两根细长带子，用力地往后，但实在无能为力只有求助：“我够不着，你来吧。”

程闯简直像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要去摁住自己的下体才能不那么失态。他咬住牙往前走了两步，靠着方棱的背，下身摩擦过方棱的屁股，就看见方棱微妙地皱了下眉。

啊，一定是那个小小的蝴蝶结。

程闯低下头，将下巴磕在方棱的肩膀上，两手接过他手中的内衣带，又去看浴室中的镜子。

方棱也恰在这时抬眼，便撞进程闯的目光里。

像野兽，深黑的，即刻就要将他吞噬。但手上却轻柔甚至松快，搭扣只轻轻一合就扣上，黑色的胸罩大半只是薄纱，拢出方棱那一片壮实的胸脯，甚至给他挤出了乳沟。

而程闯就像阴影，像乌云，像黑暗的河流与大海，从方棱的身后侵袭过来，呼吸，手指，目光，都汇流，集聚，穿过那不能蔽体的黑与白的界限，停留在乳尖上那微微颤动的蝴蝶结。

方棱仰起头，闭上眼，任程闯往他脖颈上突然地咬了一口。

“喜欢。”程闯恶狠狠地说，“喜欢你，方棱。”

方棱的手向后，又摸了摸程闯带刺儿的脑袋。

“喜欢这样？小变态。”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