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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玫瑰花蕾”更好的圣诞礼物了,斯皮尔伯格可以抱着雪橇偷乐了,而奥斯蒙德唯一的“玫瑰花蕾”,得不到的美好之物,可能要变成忘记参与竞拍的“玫瑰花蕾”了。

利亚姆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该用什么办法让奥斯蒙德摆脱沮丧。

他抿了抿唇,突然松开了搂着奥斯蒙德的手,弯下腰,在圣诞树下的礼物堆中挑拣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牵起奥斯蒙德的手:“我们去浴室。”

“浴室?等一下。”

奥斯蒙德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讶异地睁大双眸:“你准备了圣诞礼物?可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是什么?”

他让他继续拆礼物,原来是想让他拆到自己的那一份。

“我不是那个意思,利亚姆,雪橇虽然很好,但也不一定是最好的。”

奥斯蒙德下意识出声反驳半分钟以前的自己。礼物没有什么好坏之分,重点在于送礼的人是谁,有这份心意已经足够了。

利亚姆却自顾自地牵着他走进浴室。

他将礼盒递给奥斯蒙德,然后毫无征兆地抬腿跨进浴缸。他仰躺在浴缸之中,修长的手指旁若无人一般,自顾自地自上而下,像是拆礼物那样拆开衬衫的扣子,锁骨、白皙的沟壑、胸肌,腹肌...

奥斯蒙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下意识地想起了地毯、燥热的天气,和他始终拆不开的扣子。

利亚姆想干什么?

难不成他自己是礼物?

盒子里的是什么?

玩具?

奥斯蒙德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泛着粉色的指尖搭上手中礼盒的蝴蝶结:“我把它拆开?”

“嗯。”

利亚姆说着,打开了淋浴的蓬头,半温的水自喷头中喷涌而出,将他全身上下浇得湿透,仅仅拆开扣子的白色衬衫透着肉色,黏在他的身上。

蓬松的金发被水打湿,滴滴答答地向下淌落水滴。

奥斯蒙德的脸颊发烫,握着蝴蝶结的手指用力,将绸带拆开,他突然觉得有些渴,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利...”

属于另一个人的名字藏在口齿之间,奥斯蒙德垂眸看着黑色天鹅绒中属于自己的礼物——那并非是符合眼前场景的玩具或者项圈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只小巧精致的马达纹身机。

奥斯蒙德哑然,困惑地抬起头,对上利亚姆的视线:“纹身机?”

利亚姆望着他点了点头,所谓的“湿身”似乎也只是为了清洗一下自己的皮肤,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纤长的脖颈:“这里...”

指尖向下滑动,贴在他残留着伤痕的锁骨下方:“或者这里...”

指尖像是一只水彩笔,在它摸索过的地方填涂上薄红。利亚姆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表情有些局促不安,剔透得像是折射着光线的冰一样的眼睛,好似一只丛林里受惊的小鹿,干净、纯粹,难得的忐忑:“你的名字,或者别的什么,你想留下什么都可以。”

...是因为他被妒火和占有欲冲昏头以后用签字笔在他锁骨的伤痕上写了名字,他才想出了这么一份“礼物”吗?

奥斯蒙德的身体有些僵硬,一时之间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份非常符合他心意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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