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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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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柯让又点一根烟。

杜思勉陪他一根。

山风有些大,烟雾熏到眼睛,生理性眼泪溢出,杜思勉又关上窗户,啧一嘴:“不是哥们,咱们先冷静,事先声明我不是帮你爸说话啊。”

他举起手发誓:“医院有规定不能泄露捐献者资料,你爸他怎么暗箱操作?就算你爸有办法搞到资料,这事要是爆出去他还不完蛋?”

杜思勉旁观者清,条理清楚的分析着:“虽然这话不咋好听,但我觉得你爸再怎么想搞你也不会搭上自己的前程。”

山风一吹,左柯让体内的躁动因子稍得平复,他回想着左继坤刚才一系列的反应,不似做假,是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左继坤那人走一步算三步,得失不成比例的事情他不会干,他热爱他的职业与加身的荣耀,决不允许有任何污点产生。

他有无数种正当手段拆散他和邬思黎,的确不至于这么下作。

再怎么看左柯让不顺眼也不会以牺牲自己、葬送整个左家为代价。

第三支烟点燃,铃声响,电话进来。

是左柯让的手机。

没有来电备注,一串属地是京北的号码,他不想接,杜思黎觑他,就很神奇,他直觉这通电话不一般,自作主张接通。

开免提。

一道陌生男声经由扬声器播出,他先自我介绍:“柯让,我是陈鸿卫。”

左继坤的下属,左柯让认识,他上小学时陈鸿卫还几次接他放学。

他应:“陈叔。”

“是这样,你说的那件事队长叫我查了下。”陈鸿卫警校毕业后就一直是左继坤带领,是上下级也是好搭档,他习惯称呼左继坤队长:“前段时间我们出任务碰到一女孩儿,她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被人骗着去捐骨髓,队长了解完情况给了那女孩一笔钱救急,那伙骗子现在还在局里关着,她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捐献者。”

陈鸿卫稍顿:“听说你女朋友的弟弟去世了,节哀。”

电话那端左继坤的讽刺忽远忽近:“告诉他以后把事情搞清楚再找人算账,别跟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哔一下,左柯让切断电话,手机扔进储物槽,烟燃到根部,指间皮肤传来灼烫感,他掐灭烟头。

怎么说?

他能怪谁?

是能怪那女孩识人不清被骗,还是能怪左继坤出手相助?

左继坤一次好心拉回一个差点误入歧途的女生,却间接影响到邬思铭的救治。

可是孙朗丰又说,邬思铭早就是强弩之末,就算移植成功,依照他的身体素质也有超过多一半的机率会出现并发症。

怎么都逃不开那一个结果。

邬思铭的离世就是一场必然的遗憾。

一切都是命运在捉弄人。

“送我去机场吧。”左柯让疲倦地阖上眼:“我回家。”

*

来回九个多小时,回到宁城是八点多钟,宁城傍晚六点就开始下雨,中雨,因为是夜晚,可见度不高。

雨刷器不停歇刮蹭着挡风玻璃,左柯让给邬思黎打电话,嘟嘟的忙音回荡在车厢里,直到自动挂断,左柯让再打。

一连三个都提示无法接通,他心头蔓上一股不安,又挨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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