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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十分平和,谢玹仿佛接收到了什么暗示,轻咳一声,对盛节度使说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使君,请。”

盛使君微微一笑,也抬手比了个“请”的动作,果真率先走在前面。

朔方军到此不久,看样子附近征来的粮草还颇为丰富,中午的饭食也很丰盛,鸡鸭鱼肉一样不落,除了厨子的手艺很明显就是军中伙夫的大锅饭手艺,没有名厨小灶之外,简直没什么值得挑剔的。

谢琇心想,这也隐然在暗示着,朔方军中,上下一体同仁看视,没有额外的优待,没有私厨的小灶,从盛节度使到小兵,吃的都是一样的大锅饭,这攻心之计,简单粗暴却又十分奏效。

她的酒量尚可,但席间喝的酒也十分普通,在她看来简直就有种工业酒精的味道,完全不值得为此而冒喝醉的风险。

私下悄悄问明谢玹的酒量不错之后,她就心安理得地将后续的劝酒都推给谢玹应对了。

反正在这些朔方大老粗的眼里,她是“中官”,本来就自带被人轻视光环,行为乖张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

正是因为这样,谢玹为此气得几乎失去冷静,她却觉得并无所谓。

而且,这种身份在某些时候还会为她的行事带来一些便利。

……比如现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子使节一行三人颇为沉默,但逢敬酒应酬,也如数接下,而不是硬梆梆地拒绝,因此席间气氛还算不错。

正值席间酒酣耳热、朔方诸人已有些忘形之际,谢琇将怀中玉匣交给一旁的谢玹,面带赧色地向他示意要去更衣。

谢玹:“……”

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抱紧怀中盛有圣旨的玉匣,在谢太后朝他连连使了两个眼色之后,无可奈何地徒劳说了一句“一切小心为要”,就目送她跟着席间负责上菜上酒的勤务兵,离开了大帐,向后边走去。

朔方军营里倒是军法如山,没有一位女眷。就算此刻大开筵席,也是勤务兵端菜上酒,人人自己斟酒斟茶。

现在她这位“中使”要更衣,自然也是勤务兵引领着去。

勤务兵在大帐中来来往往了十几个来回,也听了一耳朵那些武将们议论这位捧旨中使的话。

听说“中使”虽然指的是宫中来使,但一般都是宦官担任。看这位中使也是眉清目秀,喉结都不甚明显,想必也是如此。

勤务兵犯了难。

营中只有给他们这些人出恭的地方,这中使不男不女,带过去了,用不用得,倒也两说,就怕这位中使,愈是没什么、愈是计较什么,觉得他们朔方军故意怠慢宫中人,万一坏了使君的大事,他可是万死莫辞的!

勤务兵发愁得直挠头。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营中那些地方腌臜些,只恐中使好洁净,不方便去那些地方……小的倒是知道一处,乃是营中那些读过书的先生们所用之处,您知道,读书人都喜洁,或许还堪使用……”

能在大帐里听候使唤,这名勤务兵也是勉强读过点书的,虽然文绉绉的客套话说得有些四不像,但好像面前这位中使倒是还能接受,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请这位小哥头前带路罢。”

……声音也清凌凌的,雌雄莫辨,更像宫中那些无根之人了。勤务兵想。

他将这位中使带到一处背风之处,那里有一排竹篱笆,围出长方形的范围,竹篱前低后高,高的那排竹篱呈“匚”字形,刚巧在顶上又用稻草搭了个房顶,修得还有几分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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