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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撇嘴,又问起找对象的事,问我和我哥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心里一跳,随后发现这句话有歧义。妈妈问的永远都是我们各自的进展。

我摇头,说我工作都没有,考虑这个太早。妈妈说:对你哥来说不早了,他要单身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提Cindy,说了个圆滑又扯淡的理由:缘分未到。

她为我将枕芯装进枕套,提到二姨,说她省吃俭用送小孩出国读书,现在居然参加同性恋大游行。

我说:“这是人家的自由和权利。”

“我知道呀!”妈妈将枕头拍软,搁在床铺上,“你别看你二姨整天笑嘻嘻,其实夜里都在偷偷哭——为什么现在的孩子一点都不知道体谅母亲呢?还好你们都体谅我,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

我“嗯嗯”两声,冷不防想起韩晓昀的话:这是不正常的。

不正常,好难定义的三个字。离群值大多要被剔除,这我知道。

就这样陷入沉默,直到池易暄趿着拖鞋,顶着一头湿发从卫生间出来。妈妈见状立即为他拿来干毛巾,他腼腆地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妈”,接过毛巾擦着头发。

“早点睡。”妈妈笑眯眯地将门合上。

水蒸气从敞开的卫生间内飘出,我低头玩了一会儿手机,等到吹风机的鼓风声停了,池易暄关上卫生间的门,手指按在墙上照明灯的开关上。

“我把灯关了。”

“好。”我搁下手机,自觉在地铺上躺下。

他俯视着我,“你要睡地上?”

“对啊。”我支棱起脑袋看他。

这曾是我们的卧室。

上下铺一睡就睡了五、六年,直到青春期来临,还在发育的孩子双脚伸直时都要从床尾掉出来。好在池易暄念高中后有了自己的房间,上下铺的连体床被妈妈卖给了同小区里的双胞胎家长。她在池易暄的房门上贴上“离高考XX天”的标语,言下之意让我和池岩没事别去骚扰哥哥。

上大学以后,他的房间常年没有人住,爸爸就拿来堆行李与杂物。后来妈妈有了新爱好,买了架电子琴,怕吵到邻居就把自己关在杂物间内自娱自乐,久而久之我哥的卧室变成了妈妈的工作室。我们的房间则变成了我的房间,一直保留到现在,没看完的漫画书还被夹在我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间。

白炀之前,逢年过节都是池易暄主动打地铺,他将气垫床充好气,然后从行李箱里掏出他从大学城里淘来的小玩意递给我,说是生日礼物和新年礼物一起送了。高中时我吃住都在家,除了偷偷去网吧上机,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池岩和妈妈每个月给我两百块,少打几盘游戏,半年省吃俭用存下来近一千。我给他买条领带,剩余的零钱买了文具盒和笔记本,他拿过后收进书包,每次都会说正好下学期能用。

后来才发现他都用iPad做笔记。

白炀之后,他会不声不响地将气垫床拖回自己的房间。今天我趁他洗澡时提前将气垫床充好气,搁在我的单人床边。

我们的卧室布局是:床靠窗,书桌靠墙,中间勉强留下一条过道。现在过道上塞了气垫床,空间更为逼仄。他下床时估计得先爬到床脚,否则就会踩在我脸上。

“别客气,你睡得高兴我就高兴。”我一个大男人躺在气垫床上,他推不动。

很少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些话。池易暄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了?你睡舒服了才能赚大钱,我还指望你给我交房租。”我将被子盖上。

最后半句话显得有些多余,我怕他又要趁机唠叨我找工作的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看见他黑色的身影顺着床头爬上,调转方向后躺下。恍惚间还以为他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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