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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将她报复一番。
太史筝不敢细想,翻身下了床。
浮元子欢喜着替太史筝梳妆打扮,她告诉筝:“娘子不知,昨晚我在这伯爵府吃的饭菜有多香。可比咱们主君做得好吃多了,天天就是那几样,圆子都吃腻了。实在吃不动了……”
“怎么?臭圆子,一顿饭菜就将你收买了?你等着,后天回门我告诉爹,看他怎么收拾你。”太史筝撇嘴偷笑。
浮元子吓得立刻认错,“不是,不是。哪能啊,您可千万别……”
可浮元子话没说完,筝就接了句:“那好不好吃,你说的可不算,得我今日亲自尝尝。若你没说假话,我就不告诉爹了。”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
仍似从前在告春苑的那般时光。
后来,东屋西屋同是一声转门的响,两个陌生且无法分割的人隔着雕花连廊,遥遥相望。
此时天刚蒙蒙亮,崔植筠模糊着不远处太史筝的脸庞,他沉默着不知要开口说些什么话。筝却微笑着朝他问了声好,“郎君,起得好早。你何时走的?缘何不再多睡会儿?”
多睡会儿?说得轻巧。
床上凭白多出个人,换谁能睡得着?
崔植筠皱皱眉。
非也,她能睡得着。
崔植筠没应筝的话,他恭敬地唤了声夫人,道是:“走吧,该去请安。”
太史筝觉得崔植筠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抬脚就往他身边走去。
可待到二人并肩而行,筝忽然察觉到崔植筠走路似乎有些异样,便关怀相问:“郎君,你这腿是怎么了?我瞧着走路怎么有些不畅?昨日还好好的呀?”
怎么了?
她还好意思提!
崔植筠诧异看向身边人,“太史筝,你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是我弄的?”筝摇头陷入沉思。
是她睡觉不老实,把人给踹了?可崔植筠长得人高马大的,她能踹动他?怎么除了昨晚那只荷叶烧鸡,她什么也记不得了?
筝的大脑一片空白,
想必昨日是磕晕了,不是睡着了。
崔植筠却捂着左边的胯骨与屁股之间,被太史筝磕伤的地方,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往前走去:“算了,记不得就记不得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请安要紧,人大抵该到齐了。”
崔植筠当是温润如玉,到了这般也没起急。
太史筝虽不记得昨晚的事,却还是怀着愧疚,跑上前搀起了因她受伤的郎君。
“我来扶你吧。”
手臂第一次被女子紧紧拽着,崔植筠有些无所适从的羞意,他慌忙抽出了被太史筝揽在怀中的手臂,“不必,我自己能行。 ”
崔植筠就这么倔强地跛脚前行。
太史筝见状又执拗地追去,她道:“这怎么能行,好汉做事,好汉当。虽然我记不得,但既然是我做的,我会负责!”
可当崔植筠再次想要逃离,却发现太史筝竟然死死拽着自己不肯放弃。
崔植筠回了眸,望着满脸真诚的太史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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