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后续(完)(1 / 2)
说迟那时快,就在沈放舟还在试图给彼此考虑的瞬间,祁钰已然闪电般奔去姬浮光身侧,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师姐我发誓,都是舟舟的主意,我只是和她学的而已。()”
沈放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还有没有道理了!
沈放舟假模假样地抹抹眼睛:“门主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昨天刚想起来。”
脆弱的师徒情转眼间分崩离析,姬浮光冷笑一声,挥了挥身上的红袖便转身毫不留情:“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总之结契后你就滚去狂澜殿住,别想踏进我房门一步。”
祁钰当场震惊,为自己今晚痛失的机会潸然泪下,此时此刻那还顾得上徒儿,剑阁掌门毫无威严地跟在姬浮光身后,言语恳求姿态放软,可怜巴巴地扯着道侣的袖子依依不舍。
徒留傻在原地的沈放舟。
不是,师傅你这就跑了???你考虑过我要怎么活着吗!!!
空气是纯粹的寂静,远处狂澜殿殿前宾客几满、酒菜连绵。沈放舟却无暇嗅那香气了,她僵着身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回头,果不其然,依旧能望见一双熟悉的眼眸。
谢归晚微笑:“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当机立断,沈放舟倏地就扑上去,很没形象地用脑袋蹭着恋人的肩膀尝试浑水摸鱼瞒天过海:“有......呀!恢复记忆的第二天忽然就觉得,原来我怎么样都会喜欢上你呀。”
谢归晚控制不住地露出一丝笑意,意识到什么后她马上咳咳几声把唇角压下来,故作严肃:“好好说话!”
沈放舟把头埋得更深,声音狡黠却含糊:“我就在好好说话呀。”
谁好好说话每句末尾都呀一下呀?
谢归晚哼笑一声,不知为什么心情就因为这几个字忽然明亮,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脾气能这么好。
于是叹口气,很认命地低头吻了吻恋人的发顶:“......我又没说生你气。”
沈放舟一秒抬头,试图找到谢归晚的破绽,分辨出这是不是什么预备要晚上算账的陷阱:“真......的?你晚上也不会生气么?”
“我晚上要生气有千万个理由,”谢归晚伸手捏住沈放舟鼻子,眼眸含笑,“缺你这一个么?”
那倒是不缺。
沈放舟想了想直起身,伸个懒腰索性就不再演了:“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恢复记忆的?”
“真傻和装傻的界限还是很明显的。”
谢归晚伸手握住恋人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两人就这样悠悠闲闲地从狂澜殿上走下去:“小昼和你,我还分不清么?”
“这样啊......”
沈放舟轻轻地弹了弹谢归晚的指尖,青衫剑客长发微束,是很闲适的模样,她摩挲着恋人的掌心笑吟吟的:
“那——你更喜欢谁?是小昼,还是舟舟?”
“.....
() .你给了我第二个答案么?”
“不许说都喜欢,选一个。”
谢归晚毫无惧意,她斜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剑客:“那你先告诉我,云别尘与谢归晚,你更爱哪一个?”
“......”
“不许说都喜欢,选一个。”
沈放舟假装没听到:“诶时间怎么忽然这么晚了?那门主我们先下去罢,等等结契仪式就要开始了,好歹也是我师尊的婚礼,不能迟到。”
还想下套让我钻。
谢归晚看着背影写满快跑的恋人就饶有兴致地摇摇头,只觉沈放舟在所谓的“情趣”上追上她,大概还要很远。
时间的确恰好,几乎是两人落座的刹那,燕归南便伸手重重地敲响了大鼓,喜时已到,扶鹤立在沧澜殿前满脸笑意,完全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可以重新站在剑阁门前,看着后辈们成家安和。
不知道可怜的祁掌门说了什么好话,亦或者含泪签下了什么卖身条约,从来冷脸严苛的姬峰主竟难得满脸笑意。
几百年时间匆匆流逝,这对纠纠缠缠恩恩怨怨的师姐妹终于能心平气和地站在狂澜殿前——姬浮光再也不会去纠正那是什么沧澜了,抛去所谓的血祭与牺牲,真正第一次坦诚地直视彼此心里的情意。
波澜不惊的司红泪都难得感慨:“......真不容易。”
燕归南笑眯眯的:“是吧?大家都这么不容易了,所以司掌门你也不要天天催小洲学这学那了,大家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已经很好啦。”
司红泪哼一声,难得没有反驳争了几百年的刀门门主。
喜乐满天,霞光漫散。长生鹤衔来篆刻名姓的婚书,在璀璨的金光之下,天地灵气倏然汇聚,化作贺礼的凤凰冲撞进婚书,见证了这一桩道侣的婚契。
最终礼成,一切结束。还未等大家起哄,姬浮玉就毫不犹豫地抬头吻住了祁钰。
其他人:“噢噢噢噢噢!!!”
没想到啊!祁掌门你居然这种时候还含羞带怯!
殷知慎带头,燕归南和司红泪配合地哇哦出声,纣寒眉眼震惊,压根没想到祁钰居然也有这等时候!
成熟稳重的大师姐边映雪则满脸欣慰,纣煦带着小师妹们摇旗呐喊纷纷喝彩,龙璨和机关长生鹤跑前跑后,生怕今晚的酒菜不够出了差错。
谈小洲却满脸慌张,她看着泪流满面的楼重简直要傻眼了,生怕别人看到这里误以为刀门的首座对剑阁掌门别有他求:
“师姐......”谈小洲手足无措,几乎哀求,“师姐你别哭了我害怕......”
“我没哭,”楼重哽咽着吞下杯中最后一滴酒,扯着黑袍一角给自己擦眼泪,“我就是、我就是感动......”
她崇拜祁钰已经很久了,如今看到敬爱的长辈夙愿成真,百感交集之下竟不知为何有流泪的冲动。
谈小洲却心里咯噔一声,她俯身马上把楼重耷拉的脑袋抬起来,一看这人通红的脸色就明白了
:“你!你喝了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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