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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不可言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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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舟脑子轰一声炸开。

真的就这样亲上来了。

伸出的手给了对方一个最好的借力点,谢归晚只需要一提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沈放舟扣在自己怀里——更何况她的身后就是退无可退的墙,所以双手被交叠着按在墙上时沈放舟甚至有片刻的恍惚,大概此时此刻交出去的已经不止是自己了,更像是......打开什么东西的钥匙。

唇瓣很快就被纯粹的温热所覆盖,也许是还怀着一点怨一点哀,因此撞上来的时候也隔着软肉轻轻地磕在了牙齿上。沈放舟是个很贴心的人,这种时候也当然是,她轻喘着收住牙避免咬到哪,但完全没料想到对方借着张口的瞬间就更深更重地压了进来。

真是很不讲理,也真是很过分。一方温顺地避让居然换来另一方得逞似的追击。虽然双方接吻的次数都不多,但作为年龄稍长的一方还是能做到趁人之危地游刃有余耳的,谢归晚舔着恋人的上颚,能清楚地听见对面人喉咙中滚出的细小的喘息。

眼睛还是看不见,但视觉丢掉了,听觉与触觉就愈发敏锐,简直到了像督察长的地步,舟舟......嗯,的确是舟舟的急促的呼吸声,也的确是舟舟的唇。

也许是惊喜太过。沈放舟完全在原地傻住了,呼吸纠缠在一起,谢归晚就可以更肆无忌惮地去吻她,不是心魔境也不是什么中蛊的必需品,光明正大,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喜欢原来也可以这么坦坦荡荡。

意识到这件事后胸膛中就升起难言的满足,但对方也许真是根木头。谢归晚有点无奈地后撤一点点距离,她的呼吸也不怎么稳,在暴露同样难言的心绪之前,年长者还是选择再亲一亲恋人的鼻尖。

这时沈放舟的眼睛中才恢复了一点神采。

视线慢慢地、慢慢地聚焦。沈放舟有点呆,所以话也很慢很慢:“我们......”

“就是你想的那样。”

谢归晚的声音很像叹息,但语调上扬心情颇好:“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命轨而不能和我产生纠葛么?那么话不说出口也并没有太多问题,我知道你的答案,对我而言这就够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这些都不必太在意,嗯,舟舟,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却依旧没有回答。

不太对了,舟舟虽然迟钝但话到这份上但凡有些良心都会至少开口点点头罢?还是说自己的话真把小昼吓傻了?

不过也不必担心太多,反正总归结局只有她预想的一个,谢归晚唇角微翘刚想说话,下一秒,却清楚地听见了一声沉重的、深深的、像是抽泣过后的呼吸。

“谢谢你......”沈放舟倒是没有哭,但是眼圈隐约有点泛红是真的,她右手紧紧地握着谢归晚的手腕,不愿意放开的意味很明显,她声音很小,“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绝对不会的——杀了明珣后我一定要亲手写请求的婚书......谢谢你门主......谢谢。”

谢谢你愿意一次次地相信我,一次次

地依旧喜欢我。

完全预料之外的回答,完全没想到过的回答。对方絮絮叨叨地说着谢谢说着乱七八糟——好吧其实是她也有点听不清了。谢归晚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伸手撑住了沈放舟的肩膀,心想自己脑子一定也是坏了,明明沈放舟没有说喜欢,她怎么就也晕乎乎的了?

少年人对某些东西的执着有些出乎意料,于是真挚的程度就也在预期之外。沈放舟视线描摹过谢归晚的轮廓,心弦就忽地被拨动,颤抖地泛起层层涟漪。

她此刻无比地确定自己是被爱着的,也无比地确定,这世界上绝不会有第二个谢归晚了。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所以语句无措,沈放舟眸光温润,她专注地望着谢归晚,因为小心所以一切动作都很轻,很轻地伸手很轻地开口:“......说什么大概都好单薄......所以,所以门主,我可以吻你吗?()”

“......如果你问的话就是不可以。?()『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但沈放舟总算机灵了一次。

她轻柔地握住谢归晚的手腕,轻轻地俯身吻了吻谢归晚的唇瓣,不同于几秒前富有侵略性的来回,这是个很简单很纯粹、也很像沈放舟这个人的吻,郑重而真挚。像是蜻蜓点水,微湿了双方的唇齿就一触即分。

吐息忽然就前所未有地纠缠在一处,沈放舟声音很低,忽然就意识到这件事的意义了,她有点迫不及待:“......等等门主,我可以再亲一次吗?”

这次却没给谢归晚留出回答的时间,毕竟她也算是个很不错的学生。感受着倾斜过来的温度谢归晚就微微哼了一声,心说总算是开窍了。

但下一秒沈放舟就僵在原地,谢归晚刚想问说怎么了,就听到眼前人无措地啊了一声,磕磕巴巴地说:“前前前、云前辈晚上好。”

谢归晚:“......”

烦死了。

真够扫兴的,谢归晚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和分魂说话。

怎么哪都有她,约定好的时间不是现在吧?该说烦死了的是她才对。

走廊尽头显出一个熟悉的白影,云别尘抱着剑冷冷——沈放舟心说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云前辈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但还真没看错,因为下一秒,明显和多管闲事联系不到一起的白衣剑客竟然嗤笑一声:“光天化日的......这就是你们没去宴会的理由?”

怎么这么像嘲讽?沈放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总觉得以前辈的品德应该干不出这种无差别攻击的事。她干咳两声:“不好意思云前辈,实在是有比参加宴会更重要的事情,您是来散步的吗?您先过去罢。”

云别尘语气依旧不怎么好:“是不是来散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谁都可以走的连廊,你们似乎太放肆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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