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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会彻底崩坏,于是只好自欺欺人地龟缩进壳子里。
青年如此配合反倒让迪诺怔忪了片刻,但很快他就捂住脸不可遏制地轻笑起来,因为竭力压抑而让笑声变得有些怪异,眼角也浮上一抹不正常的猩红。
一如已经做好被宣判死刑准备的囚犯忽然得到了无罪赦免,他却并没有感恩戴德,也不打算痛改前非,而是诛求无已,试探着如何犯下更肮脏的罪孽,谋划着怎样继续侵略受害者的底线。
对此一无所知的沢田纲吉在迪诺离开后还在感叹,这里不会有人嘲笑他,也不会有人惊扰他,更不会有人欺负他;他不用再往脑袋里硬塞那些学不懂的知识,也不用害怕自己太过废材愚笨而令同学厌烦,还不用担心母亲看出异常而忧心忡忡。
不愁吃喝、不必奔劳、不用思考,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
沢田纲吉裹紧被子,不知为何却始终无法高兴起来,心里闷闷的像压了什么事亟待面对;是因为伤还没好全吗?
脸颊上凉丝丝的,前不久迪诺才为这儿重新上了药;沢田纲吉于是想看看身上的淤青如何了,他又坐起来掀开衣服,往自己的肚子看去,而后一整个人僵住。
他、他……他竟然有腹肌?!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一重大发现简直比和迪诺在一起了还要让沢田纲吉震惊,无暇的肌肤也让他再次重新认识到,那些伤痛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只是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还像“昨天”一样清晰。
沢田纲吉稀罕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仿佛在观摩别人的躯体,他以前要是能有现在的身段,就算打不过也总跑得过了吧?
沢田纲吉倒是没有什么报复回去的想法,他只是想……保有自己的尊严。
棕发青年摇摇头,告诉自己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欲再横加指责自身的软弱,也不愿再反复回顾难堪的折辱,总是这样一不小心就会又陷入自怨自艾、自我安慰,再自我批判的循环……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吧。
沢田纲吉想着,下床往屋外走去。
房门自打开后就没再锁上了,说实话沢田纲吉更愿称其为保险库防盗门,对于迪诺如此夸张的防护措施沢田纲吉也不知道是该哭该笑。
迪诺的工作大概很忙,但临走前还是打点好了一切,零食、游戏、漫画、轻小说,应有尽有,这些都是十四岁的少年所钟爱的,看得出迪诺尽可能地不想让他感到无聊,又或者说是想用世间的所有诱惑留住沢田纲吉。
只可惜当事人现在无心享用,总觉得自己在白吃白喝劳烦迪诺,被负罪感“强烈谴责”的沢田纲吉开始打扫起家里的卫生,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在监控里看到这一幕的迪诺目色暗了暗,眉头下压,他无奈失笑,但仍有股难以疏解的郁气萦绕而上。
迪诺现在正在为不久前的冲动行事付出代价,他走不开、回不去,思索再三,缓吐了一口气,还是舍不得让沢田纲吉辛苦做家务,只好打开监控器的语音通话功能,说不清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想法,迪诺开口前还就自爆行为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
“咳……阿纲什么都不用做,等我回去就好。”
“?!”
突然凭空出现的声音把沢田纲吉吓了一跳,他慌慌张张四处环顾,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在迪诺又一次出声提醒后,他才看到了安装在客厅天花板角落的广角摄像头。
沢田纲吉犹犹豫豫地走过去,有些不太确定地问:
“迪、迪诺……?”
“嗯,是我。怕不在的时候家里出什么事所以安了监控。”
金发警探没有藏着掖着,他大大方方的态度让人无法生疑,沢田纲吉也就以为迪诺是担心家里进贼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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