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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居然是一场闹剧,而且是最可笑滑稽的默片。

程之逸的精神恢复了很多,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前胸的银环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被取下,时鸣坐在他身边为他解开病号服,这个人那三天所受的伤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在他眼前。

那些鞭痕血瘀,那些青紫斑驳,还有因为多次撕裂的穿刺伤口。

时鸣心疼地看着这些,程之逸笑了笑:“心疼就赶快带我回家,给程老师好好养一养。”

他在和他开玩笑,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这么多年的阴霾里唯一的光。

程之逸的笑容凝滞了,眼里蓄满了泪,忽然喊了声:“时鸣,抱抱我!”

他承认他是幸运的,他在海上漂了三天,又像渡劫一般在生死之际和爱人诀别,他赢了,他还有时鸣。

时鸣把人抱进怀里,搂着他的腰,程之逸伏靠在他的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这是时鸣直到暮年,唯一一次见他的爱人这么痛苦。

时鸣安静地掉着眼泪,不停地拍顺着他的后背安慰,他说不出话,说不出那句:“都过去了。”

这些,又怎么能轻描淡写得过去,像迎着暴雨赶路,所有人都只道是一场雨而已,只有行走的人知道多么艰辛。

站在门口,抱着鲜花的温沁彤和严宋他们都偷偷抹泪,病房里的哭声像时苦难后的释放,程之逸紧紧地搂着时鸣的肩膀,哭到窒息,他全身的血液和眼泪都奔腾向心头的创伤,这个伤口大概需要无数的时间和爱去愈合。

王骁来到医院的时候,严宋他们已经下楼了,看着这些人垂头丧气的表情,他问:“怎么了?又,又发生什么事了?”

温沁彤红着眼眶摇头:“没事,就是觉得程专家受了很多苦。”

邵允琛在身后温柔的提醒:“彤彤,别喊专家了,没有人愿意做这种专家。”

王骁叹了口气,随即说:“那我也不打扰他们了,咱们几个出去吃点。”

这顿饭缓和了不少沉闷的气氛,严宋感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咱们队长能喜欢程专家,哦不,程老师这么多年了?他的心又坚韧又强大,他的命运有多悲惨,他和命运抗争的人格魅力就有多耀眼,太佩服了,来,为世间每一个不屈于黑暗的灵魂致敬。”

众人举杯致意完,张盼逗他:“什么时候变诗人了?”

严宋答:“这不最近好好研究侦查语言学嘛,胖子,你记不记得程老师被绑架到天台,他和时队对的那些暗号,居然从唐诗三百首里翻找了答案,太神奇了。什么叫理论先行,我第一次折服于这些理论。”

“说起理论,我还是难以置信苏建盛能为了所谓的理论疯到那个地步。”温沁彤啧啧嘴,“太疯了,疯了三十三年啊!”

邵允琛和张盼对视了一眼,笑着说:“其实不是疯,每一个坏人做坏事的时候总会冠名一个理由,天才,疯子就是这个理由,本质是恶意一直都在心底,人面对罪恶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效仿罪恶,要么深恶痛绝,没有中立。”

陈廷策一开始没听懂这些话,直到他反复咀嚼,忽然瞪大眼睛问:“没有中立,你是说,是说,石主任?”

严宋和温沁彤立马看向邵允琛,对方只是端起酒来喝酒,没有再说什么。

王骁见不得他们打哑谜,岔开了话题,严宋忽然问:“那天在雾岛,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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