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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八太后和首相还是过于强势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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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谢衍正在吃早饭,突然听到厅衙方向传来嘈杂声。

谢以勤脸色微变,放下碗筷就出去。

谢衍和二哥谢堪连忙跟上。

小妹也想去看热闹,被母亲给按回饭桌。

厅衙门口的大街上,两百多个父母带着儿童,跪在那里大声哭嚎。他们历数自己的生活艰辛,如果禁止童工就养不活孩子,请求官老爷们给一口饭吃。

隔壁的府衙门口,情况差不多,也是哭嚎声一片。

吏员们耐心文明的进行劝说,居然没有暴力执法将他们轰走。

谢以勤和已经上班的官员,此刻的表情都非常难看。

这些父母和童工,来自不同的工厂,能聚在一起请愿肯定有人组织。而且,吏员也暗暗站在请愿者的一方,外来的流官们反而变得势单力薄。

“大判,该如何处理”谢以勤的专职秘书(进士官)低声问道。

谢以勤说:“让他们先嚎着,我去一趟府衙。”他又对两个儿子说,“别看了,读书去。”

谢以勤转身从侧门出去,很快又从府衙侧门进入,找到了同样一脸阴沉的知府杜因证。

知府在理论上总揽一切事务,但主要负责布政、亲民、人事、科教、朝贺、祭祀等等。尤其是考核官吏、监临属县、承转公文这些,能轻松把全府官吏给压得死死的。

“那些工厂主,连个招呼也不打啊。”谢以勤叹息。

杜因证说:“你我这次须齐心合力了。唆使百姓哭衙请愿,只不过是投石问路,接下来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资本虽然投献勾结权贵,但不是哪个官都有资格被投献的。

蛋糕早就被切得差不多了。

像杜因证、谢以勤这种流官,干几年就要被调走,他们跟辖地内的世家豪强牵扯不深。

或者说,本地的世家豪强,根本不需要巴结他们。

人家另有靠山!

如果知府、通判明理懂事,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在许多日常工作上,本地世家豪强还会积极配合,尽量让流官取得一个好看的政绩。

但如果哪个流官不懂事,平时的施政就寸步难行了。

“拖着”谢以勤问。

杜因证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拖着!”

两位父母官初步达成意见,心照不宣,各自离开,仿佛今日啥都没发生。

他们都不知道局势会怎么发展,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直至事态进一步明朗,才会真正做出选择。

有可能,知府和通判齐心协力改革。

也有可能,知府和通判互相斗起来!

谢以勤回到厅衙,对属下官吏说:“准备一些茶水,随他们哭喊,喊累了请他们喝茶。谁敢闯进厅衙大门一步,立即抓去大牢待审!”

更远处的指挥使衙门,收到一封军方加密电报。

指挥使邵澄盯着电报看了半天,犹豫良久,终于做出决定:“奉内阁、兵部与湖北都司之令,出兵抓人!”

城外军营,很快热闹起来。

甚至有许多轮值驻扎军营的官兵,偷奸耍滑根本就不在岗。将校们为了聚兵,不得不派遣骑兵,先是在城外到处吹聚兵号,继而又骑马冲进城里沿街吹号。

军队的纪律,已经变得很糟糕!

黄州府驻军的一系列动作,很快就惊动了所有人。不但官吏跑来询问情况,就连本地世家豪族也纷纷派人打听。

就在指挥使邵澄,带着成建制的部队进城时,知府、通判、县令等官员赶紧来拦住。

“邵指挥,若无兵部调令,各地驻军不得进城!”杜因证提醒道。

邵澄翻身下马,递过去一张电报纸说:“兵部与湖北都司的联合密电。编号:兵09丁巳01乙特06。太守若有疑虑,可致电兵部或湖北都司核查,验证密码为。”

杜因证的目光落在“乙特”字样上,他朝谢以勤微微点头,随即两人一起前往电报房。

半个小时过去,密电核实无误。

“几个小民闹事,兵部直接过问”谢以勤都被整迷糊了。

杜因证说:“这才闹多久兵部不可能知道。”

二人陷入沉默。

很明显,调动军队的密令,不止发给了黄州府,而是全国各地一起发!

今天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他们返回城门口,勒令官差给军队放行。

数百士兵,兵甲齐备,很快冲到请愿者那边。

邵澄下令道:“全部抓去军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那些请愿者不哭了,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老老实实带着孩子被押去军营。

谢以勤忍不住问:“如何处理他们”

“等船。”邵澄说。

杜因证更加疑惑:“等船做什么”

邵澄说道:“等船运去上海,然后再运去海外。家中若还有什么人,也可申请一并出海。全国各省,都一个样,无非是坐船和坐火车的区别。”

听闻此言,杜因证和谢以勤对视一眼,都已经明白出了什么大事儿。

太后、皇帝和首相,终于彻底掌控全国军队了,而且直接向官吏、世家、豪强、百姓亮出肌肉!

这其中,肯定有妥协和交易,否则用不着花费三年时间。

当初他们以谋反罪,清空朝堂前三排(全杀了),把前十排搞得只剩几个武将(有一些是流放和坐牢),还下狱、流放、处死两百多个附逆文武。

别看数量不多,但全是顶级权贵,影响深远到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因为树虽然倒了,猢狲却还没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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