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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那是哪个相好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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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还是不服:「你怎麽知道他能烧了粮仓?你见他烧过什麽?」

货郎道:「我见他烧过房子!」

李伴峰拎着打火机走了过来:「师兄,你说烧谁的?」

货郎怒道:「反正不是我家房子!」

李伴峰坐在货郎身边,数落了货郎两句:「真不是我说你,你不好好在普罗州待着,整天到处跑什麽?你知道这几天出了多大的事麽?」

货郎更生气了:「没大没小,这是跟师兄说话呢?」

阿依在旁,得意洋洋道:「我们把土方国的粮仓给炸了,好大一个粮仓!」

李伴峰眼睛一亮:「有多大?」

阿依还正在计算尺寸,她是工修出身,对尺寸特别敏感,数据要是不准,她不会轻易开口。

货郎直接做了个比喻:「能让土方国心疼好几年。」

这有点夸张了吧?

「土方国好歹是个国家,为了一个粮仓能心疼好几年?」

阿依给李伴峰倒了杯茶:「哥哥,你不知道状况,土方人和商人不一样,他们是吃粮食的,可内州没有阳光,他们的庄稼产量不高,粮食在土方国非常的珍贵。」

李伴峰想起了新地:「新地也没有阳光,可耕修依然能种出来不少粮食。」

秋落叶对内州更熟悉,他摆摆手道:「水土不一样,普罗州的种子到了内州,都不灵。」

李伴峰还是没明白:「粮食那麽珍贵,土方人和商国人一样,吃煤不就行了麽?」

阿依摇头道:「哪有那麽容易,商国人能吃煤,那是因为他们花了几代人的心血,研究出了强大的工法,把自身改造成能吃煤的种血,

而且他们有大熔炉,大熔炉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土方人根本做不来。」

李伴峰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土方人和商国人一样,都有蒸汽机做内核吧?土方人吃谷物,他们用什麽驱动蒸汽机?」

阿依认真解释道:「蒸汽机的核心原理,就是用热量去烧水,煤炭有热量,

谷物也有热量,

但对于土方人来说,谷物不仅有热量,还有其他营养,能维持他们的生命。」

「商国人不需要营养麽?」

阿依点头道:「需要,他们也得吃点正常的食物,但不需要太多,因为他们能把热量和其他营养分开,所以在粮食上,商国人没有那麽大的消耗。

阿依长年在内州丶外州和普罗州之间游走,掌握的知识确实不少,可李伴峰听得似懂非懂。

秋落叶让李伴峰别多费神:「她天天讲这个,我都听烦了,我叫人准备了一桌酒,咱们边吃边聊。」

酒菜上齐,阿依还觉得差点意思:「早知道该把那洋鬼子留下,咱们一块吃顿庆功宴。」

李伴峰问:「哪个洋鬼子?」

「就是那个病修!」

「崔提克也去了?」

「去了!」阿依抱着烤鸡,就着酒,语气中带着些赞许,「那小子挺能打,

灭了土方国的先锋营!要是能把漠野城也搭上,咱们就赚大了。」

李伴峰长出一口气:「早知道你们想好了要打,我也不用挨那麽多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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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落叶关切的问道:「为什麽埋怨你?是不是那些老家伙找茬儿为难你?」

「土方派了三百多人来试探,非要上苦雾山,我和徐老把他们都给杀了。」李伴峰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阿依喝了一大碗酒,放下酒碗道:「杀得好!埋怨你的人都是些不知好岁的,普罗州有规矩,纯血的内州人不准踏进普罗州一步,他们派来这麽多人,这事儿还能忍麽?」

李伴峰道:「这事儿不能忍,可商国和土方国开战,普罗州却被乔毅拖下水了,想起这事儿,我还觉得生气。」

货郎摇头道:「这可不是被他们拖下去的,就算我们不参战,土方国也不会放过普罗州,这一仗,迟早要打。」

李伴峰道:「土方国为什麽一定要盯着普罗州?」

「因为普罗州真能打疼他们,」货郎看着李伴峰,笑了笑,「落了埋怨心里肯定难受,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出了事情原本该有大个子顶着,而今你的个子也长大了。」

「倒也不怎麽难受,土方国疼了,我心里就畅快多了,」李伴峰喝了一碗酒,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得去趟商国,咱们都已经出手了,不能让乔毅看着,

他们也得打。」

货郎笑道:「不用管乔毅,他鼻子灵得很,过不了两天,乔毅就会出兵,而且还会下死手,土方国这下未必扛得住。」

吃过了饭,李伴峰和货郎在村子里闲逛,李伴峰在思考一件事,要不要把阿雨的事情告诉货郎。

那块小金条被李伴峰放进了随身居,这地方又是葫芦村,几重屏蔽之下,阿雨未必会知道。

可万一她知道了呢?

阿雨的窥修技法超出了李伴峰的理解,眼下能不能冒这个险?

万一阿雨这条线断了,接下来很多事情都不好解决。

不直说,也可以拐着弯提醒一句。

「师兄,云彩上的那位嫂子,是什麽来历?」

货郎一惬:「你说哪个嫂子?」

「就是我经常烧房子的那家。」

货郎更吃惊了:「你见到她了?」

李伴峰想了想:「算是吧。」

「她长什麽样?」

李伴峰看着货郎道:「这话从何说起?那是你相好的,难道你没见过?」

货郎捏着手指头,算了算时间:「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李伴峰没理解货郎的意思:「你不是经常在那块云彩上边待着麽?」

货郎点头道:「我就是上去走,在房子周围转转,一般不进家门,你进去了?」

「我进去了。」

「进哪了?」

两人对视片刻,货郎拿出了鸡毛掸子。

李伴峰补充一句:「我没见过嫂子,只听过她声音,她总是把我送去一个地方,那地方在外州。」

话说到这个份上,货郎应该能听明白。

货郎收了鸡毛掸子,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他没再提起那位嫂子,只是叮嘱李伴峰:「让你媳妇儿继续研究界线,这是大事。」

「研究那个还有用麽?」

货郎对暗桥炮非常认可:「有些东西没用,有些东西有用,你媳妇研究的那件东西就非常有用,

另外要多留意战况,不管土方和商国谁赢了,他们都不会放过普罗州。」

两个人走了一会,货郎看了看李伴峰:「个子真的大了,扛了不少事情,我有件东西送你。」

货郎拿出来一张纸,给了李伴峰。

这是一张对摺的白纸,对摺面很黏,粘在了一起,李伴峰撕了半天都撕不开。

「这纸是做什麽用的?」

「老火车鼻涕用的。」

李伴峰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这张纸,尽量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问道:「这是让我留着鼻涕麽?」

货郎一皱眉:「这是好东西,你个不识货的,回去拿给你家里人看看,肯定有人能看的明白,以前单成军就想抢这张纸,连他都没抢着。」

单成军一群部下,护送着圣人,来到了漠野城。

圣人站在城外一座沙丘上,城中的状况一览无馀。

漠野城已被锁死,城里的人都出不来,有一些感染了疫病的人,垂着手,张着嘴,正在城中乱窜。

街上有不少户首,因为严重溃烂,已经分辨不出轮廓。

魔主给圣人下达了任务,让他尽快把城里的疫病处置乾净。

圣人回头看向了单成军:「我刚叫人打探过,城中约有三成人感染疫病身亡,剩下七成状况未知,单爱卿,此事便交给你处置吧。」

单成军抱着货车的车轮,看着漫天的黄沙,又看了看偌大的漠野城。

「郝手艺,帮我加点东西。」

单成军把车轮交给了工修郝手艺,接着又吩附道:「滕穿肠,往城里放毒。」

毒修滕穿肠最听单成军的话,他只问了一句:「放什麽样的毒?」

单成军道:「能要人命的,又不用你进城的。」

滕穿肠估算了一下漠野城的面积,觉得有一定难度:「若是在屋子里,应该能取人性命性命,但若到了户外,毒物随风而散,怕是难以奏效。」

圣人皱眉道:「单爱卿,此举却为何故?」

单成军没做解释:「圣上,您就听我的吧。」

滕穿肠来到城下,展开袍袖,放出了几十只翠鸟。

这些翠鸟形状没什麽特殊,颜色倒是鲜艳,一身翠绿,他们飞到城里,在房屋之间来回穿梭,只要看到屋子里有人,就会对着屋子里喷出一口翠绿色的烟雾。

烟雾有一股浓烈的腥苦气,屋子里的人闻到了,体质弱的当场身亡,体质好些的冲到屋子外边,呕吐不止。

单成军飞到城头之上,站在上风口,拿起了车轮。

郝手艺在车轮上加了个支架和摇把,在辐条上装了些叶片。

单成军抓着摇把,飞快的转动车轮,周围风沙改变了方向,逐一扫过了漠野城的每一条街道。

逃窜到街道上的人被风沙击穿了身体,满身血花飞溅。

圣人勃然大怒,冲着众人喝道:「快去将他拦下!」

没有人敢阻止单成军,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漠野城安静了下来。

单成军来到滕穿肠近前,叮嘱道:「多投放些毒物,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圣人怒视单成军。

单成军神色平静,施了一礼:「圣上,土方国主叫我等来做这件事,为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城里但凡有一个染了病的走了出去,弄不好就要带上几万人跟着赔命,

土方国自己玩砸了,不想担这个骂名,把这口黑锅扣在了咱们身上,咱们背锅也就罢了,难不成还得背的好看是怎地?」

PS:云上房子里的女子,到底是不是货郎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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