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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小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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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似乎不愿意见到阿依,转身要走,又不知道该往哪走。

阿依扯住了九姑娘的手,柔声道:「为什麽不早跟姐姐说,姐姐那麽想你,哪成想早就见到你了。」

九儿皱眉道:「说什麽胡话?我刚刚才出来,你什麽时候见到我了?」

阿依盯着九儿看了好久:「也怪姐姐,平时没看仔细,你就是穿着男装,我也能认得出来你。」

「我什麽时候穿男装了?跟你说话真是费劲!」九儿眼睛有些泛红,可又不想让阿依看出来,她故意把自光转向了别处。

「玉儿,不说气话了,快坐下。」阿依扶着九儿坐在了身边。

九儿转过脸道:「谁是玉儿,我叫九儿,你不要叫错了。』

「九儿?」阿依一愣,忽然沉下了脸,「丫头,你是不是给人当小老婆了?」

九儿一惊:「你怎麽知————你胡说什麽?」

「你叫九儿,是不是给人当了第九个小老婆?」阿依的脸色更难看了。

「第九个怎麽了,」反正也被阿依看出来了,九儿也顾不上寒,硬着脖子道,「给人当小老婆也比你强,一把年纪你都嫁不出去!」

「呸!」阿依了九儿一口,「你还有脸了?我嫁不出去,我能娶媳妇儿,你给人当第九个,你知不知道害!」

「你唻我?」九儿擦了把脸,「你个女人家,娶什麽媳妇儿?咱俩谁不害臊!」

姐俩撕打了起来。

李伴条不而阿依和九儿打了整整一夜,新修好的大楼被打成了一片废墟。

秋落叶没处睡了,找地方搭了个帐篷,长长叹了口气:「今晚要是能梦见七秋城就好了,哪怕能梦见新地也行。」

新地里,地头神陈醉乡缓缓现身,他端着酒壶,对着壶嘴抿了一口,看着眼前的蜘蛛,问道:「你来投奔我?」

这只蜘蛛身形和水牛相当,他拱起八条腿,趴在地上,脑袋贴着地面,

向地头神表示臣服。

陈醉乡问道:「你有几层修为?』

蜘蛛用前腿在地上写了个「三」。

陈醉乡不是太满意:,「你修为不高,还不会说话,这样的人,我还真不是太想收下。」

蜘蛛吐出一个丝囊,丝囊差不多有南瓜那麽大,破开丝囊一看,里边都是银元。

陈醉乡低头看了看:「这钱哪来的?」

蜘蛛趴在地上,做着磕头的样子,仿佛在说这是他赞的。

陈醉乡很生气:「一个异怪哪能弄来这麽多钱?你这钱肯定不是好来头!」

蜘蛛前爪捧着丝囊,还在不停磕头。

陈醉乡一伸手,丝囊飞了起来,不见了踪影。

「这来历不明的钱,我是不该收的,今天看你可怜,姑且破例一次,这事情你以后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钱收了,这就算留下他了,蜘蛛喜极,接着磕头,表示感谢。

「在我这不管做什麽事,都得有规矩,我去给你拿份契书去。」陈醉乡转身刚走两步,忽觉脸上一阵黏腻。

他撞上了蜘蛛网。

这哪来的蜘蛛网?

陈醉乡现身之前,曾经细致的检查过,这附近根本没有蜘蛛网。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蜘蛛网,是那只蜘蛛跟他说话的时候偷偷结的,整个结网的过程中,陈醉乡完全没有察觉。

「你想干什麽?你敢——」陈醉乡话说一半,一团蛛丝堵住了陈醉乡的嘴。

他想把蛛丝吐出来,蛛丝紧紧黏在喉咙和舌头上,根本吐不动。

他想用嘴里的酒水把蛛丝融化,所有酒水都用尽了,蛛丝完好无损。

他实在不敢想像,这只蜘蛛到底有多高的修为。

那只蜘蛛化成了人形,是何家庆。

何家庆从一名化生体修身上偷了技法,并且对技法做了一些改良。

他以前很看不起体修的技法,但今天他的态度转变了,有些体修的技法确实好用。

何家庆在陈醉乡身上缠了些蛛网,用力拉扯了几下,陈醉乡身上渗出了血珠。

「我现在有些事情要问你,和你一起携土受封的地头神,都叫什麽名字,都是什麽道门?」说完,何家庆松了松陈醉乡嘴里的蛛网。

陈醉乡看看何家庆,目露寒光,他不肯说。

他不害怕,这是他的地界。

何家庆笑了:1「你是不是觉得,在你的地界上,我一定不敢杀你?」

陈醉乡还真是这麽想的「我不能杀你,有人能杀你。」何家庆招了招手,大头提着刀,从身后走了过来。

何家庆的修为在云上之上,按照货郎的规矩,他不能在这块地界上杀了陈醉乡。

大头的修为还在地皮,他如果在这块地界上杀了陈醉乡,就不算违反货郎的规矩。

可这事儿货郎不会追查麽?

大头是何家庆的部下,如果这件事情何家庆参与了,就算没亲自动手,

也可能被货郎追责。

但这趟生意是货郎默许的,有些细节,货郎不会深究。

陈醉乡还想挣脱蛛网,一条蛛丝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何家庆跳到蛛网上,荡了两下:「我把条件放宽一点,你先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就放了你,你要还不配合,我就先要你半条命,就半条。」

乔毅睁开双眼,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

谢功劝道:,「兄长,吃点东西吧,都三天没吃了。

朱进劝道:「哥哥,你再要是不吃,可真就把我们饿坏了。」

乔毅不吃,谢功和朱进也不敢吃。

乔毅咳嗽两声道:「炸毁祭坛的贼人,查出来了麽?」

谢功低声说道:「刑部派人在查,目前尚无线索。」

乔毅咳的胸口剧痛,又问道:「修复祭坛,还需多少时日?」

朱进道:「哥哥适才睡去了,我正好看了工部文书,原样修复,需要三年,若是工法从简,一年即可。」

乔毅摆摆手道:「从简!」

谢功道:「兄长,慎重,祭坛关乎礼仪,礼仪诸事,不可轻言从简。」

乔毅一捂嘴,咳出一口血来:「此仇不报,枉为丈夫,让刑部加派人手,若是三日之内仍查不出这恶贼的身份,从刑部尚书起,尽数革职查办!」

谢功劝道:「兄长,息怒,依我说,先不要急着给刑部施压,先想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这贼人能闯进毫城,进了九重门,毁了祭坛,还能全身而退,且问这世上有几个人有这份胆量,又有几个人有这份手段?」

乔毅用手帕擦擦嘴角鲜血,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莫非是那贼首亲自来了?」

贼首,说的是货郎。

朱进点点头道:「我觉就是他,除了他也没别人敢这麽做,哥哥你这正着眼于大势,要以乱治乱,让他们乱到他心力交,届时再将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哪成想他把咱祭坛给毁了,这下大势已去了———」

噗l!

乔毅又咳出一口血来。

朱进赶紧劝道:!「哥哥,不要动怒,我觉得这事儿不是因为货郎本事太大,而是因为祭坛那边出了内鬼,否则不可能让他来去如此顺畅。」

内鬼?

祭坛的掌管者是羊越泽,是乔毅力排众议提拔的心腹,你现在说内鬼。

乔毅剧烈咳嗽,喉咙里又觉阵阵腥咸。

谢功让朱进不要再说话了:「兄长,前因之事,不要过多计较,咱们想想后果吧,那天新造的地界———」

这话只能说一半,因为谢功也只猜出来一半。

朱进还没听明白:「那天新造的地界怎地了?

乔毅挣扎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好,让舒万卷去新地,快,他们要遭毒手!」

话没说完,乔毅昏了过去,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

朱进还是不明白:「谁们要遭毒手?」

谢功吓坏了,正要叫医官。

朱进道:「二哥,要不咱们别叫医官了,先叫厨子吧。』

谢功一愣:「叫厨子做什麽?」

朱进道:「趁他过去了,咱哥俩吃点吧。

叮了当当,叮了叮当!

李伴峰推开窗扇,看到货郎进了葫芦村,今天这拨浪鼓声不太对,这车子走的也不稳当。

「洋胰子,雪花膏,洋火洋蜡洋铁锹———·

咪当!

货车一颠簸,车上货品掉了不少。

货郎俯身去捡,李伴峰帮着他捡。

阿芸带着一个姑娘来买雪花膏,这姑娘叫阿米,李伴峰认识她。

阿米被父母抛下了,弟弟和人斗殴进去了,爷爷好赌欠了一身债,刚来葫芦村的时候,阿米终日以泪洗面,哭的不成人样。

而今她放下了,脸色好看了,身材丰了,出落成了一个俊俏姑娘。

有人来买雪花膏,有人来买皮桶子,今天生意还不错,可货郎这车子推得实在费劲。

阿依从楼上走了下来,看了看车轮子:「这轮子哪弄的?这也太不像样了。」

货郎拍了拍车子:「这不就来找你了麽,你给弄的像样点。」

阿依检查了一下:!「这破轮子不修了,怪不值当的,我给你换个新的吧!」

货郎点头道:「连工带料你开价,一分不少你的。」

「说钱不就生分了麽?咱们什麽交情,我跟你说,这不是一时半日能修好的,你得把这车留下些日子。」

阿依推着货车进了楼里,货郎跟进去问了一句:,「最近做大事了吧?」

「没有!」阿依摇摇头。

「真没有麽?」

「不是我炸的!」阿依还是摇头。

货郎看向了李伴峰。

李伴峰给货郎递了支烟:「是我炸的。」

货郎接过了烟:「为了帮阿依把路修到毫城,我可下了不少功夫,你这一炸,把这条路都给炸断了。」

货郎问道:「为什麽赚了?新地和界线,是普罗州的两大紧要,这条路关系着新地。」

李伴峰道:「新地和界线都很重要,可还有一件事更重要。」

「哪件事?」

「本钱,」李伴峰道,「「不能让内州随随便便来普罗州做生意,得让他们知道什麽是本钱,得让他们知道赔本之后有多疼。」

货郎笑了,卷了支烟,递给了李伴峰。

PS:货郎不光给烟,他还有好东西送给李伴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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