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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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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收下了契书:「找十二个合适的人,做地头神。」

货郎问道:「你不打算把这些地界连在一起,然后变成正地麽?你手上有很多三头人,开荒对你来说不是难事,这麽大块地界到手,能做的事可就多了。」

李伴峰摇头道:「普罗州不需要皇帝。」

货郎打开了货柜,从里边拿出了六块契书:「何家庆把剩下落单的六块契书也给了我,现在都交给你。」

李伴峰收下契书,抬头看着货郎:「信得过我?」

货郎点点头:「信得过。」

李伴峰想了片刻,问道:「如果还有地头神不服,又该怎麽处置?」

货郎摇头道:「不用处置,都推在我身上。'

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岁荒铁骑赶来了。

货郎打了一声呼哨,李伴峰感到了一丝寒意,外边的马蹄声迅速远去,

他们都被这声哨吓跑了。

李伴峰问道:「你这是什麽手段?」

货郎一愣:「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这是声修技,风声鹤喉,你媳妇儿不就是声修麽?你用深宅大院没借过这技法麽?」

李伴峰摇摇头:「偶尔能借来些声修的手段,大部分技法还没有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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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郎有些无奈:「你晋升的太快,技法太粗糙,今后千万要好好打磨。」

李伴峰用牵丝耳环听了片刻,不仅那些骑兵跑了,客栈周围所有的居民都跑了个乾净,周围一里,已经没人了。

牵丝耳环仔细跟踪了一下那些骑兵的去向,结果让李伴峰很是无语:「一声哨,吓得他们跑了三里多地,这岁荒铁骑也太不成样子,靠他们哪能守得住岁荒原?」

货郎叹口气:「岁荒原的人有特殊战法,他们战力很强,可惜没了血性,忘了战法,反倒学会了吃人的伎俩,

我会找个人帮他们找回血性,如果那个人做不到,到时候你来岁荒原,

把他们的血性逼出来,

如果你也没办法,就把该带走的人带走,把不该带走的人留下,我会让崔提克过来,我相信他能守得住罗荒原。」

货郎起身,收拾了一下货车,从里边拿了个扳手,递给了李伴峰:「小火车好像出了点状况,这是工修魁首的扳手,拿去用吧。」

李伴峰看向了货郎的货车:「工修魁首也在?」

货郎点点头:「在,这里还有不少老朋友。」

李伴峰很好奇,货郎到底经历了一场什麽程度的战斗?

「你快些把东西收拾好,我一会要把这地方锁了。」货郎推着车子走到了客栈门口。

看着他略显跟跎的脚步,李伴峰问道:「你身上的血,是你的,还是他们的?」

「都有。」货郎说的很轻松,可推着这辆他无比熟悉的货车,依旧有些吃力。

随身居里,娘子看着三具尸首,愣了好半天。

「吹断发丶腕开山丶行百沼,」洪莹也认识这三个人,「七郎你这是捏的泥人还是面人?怎麽做的这麽像?」

李伴峰没有多说,放下户首急匆匆要走。

之前李伴峰带回来一堆桌椅,唱机就没来得及问,这次赶紧把李伴峰拦住了:「相公,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我看你受伤了。」

「你们先吃饭,吹断发和腕开山的人头不要动,我还有用处,

娘子,你吃过饭后,研究一下这扳手,等我一会回来,再和你细说,『

李伴峰放下扳手,拿出了一枚银元,「还有这个,先帮我保管着。」

李伴峰走了,洪莹检查了尸首,对唱机道:「这还真是他们三个,腕开山的脑袋是被拧下来的,断茬儿上能看得出来,骨肉都拧的移位了。」

九姑娘在旁看着,很是惊讶:「我记得腕开山最喜欢拧别人的脑袋,谁能有这麽大力气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洪莹又看了看吹断发的尸首:「他的脑袋是刀砍下来的,断口非常齐整。」

九姑娘看向了行百沼的尸首,这个人的死因不太好判断,他的尸首上没有伤口。

洪莹经验丰富,开了尸首的嘴,看到了一大片淤泥。

九姑娘道:「你千万别说是被淤泥灌死的,他不是泥修宗师麽?」

洪莹很无语,这几个好手居然全都死在自己最擅长的手段上。

唱机走到近前:「不用瞎猜了,应该是货郎跟相公一起出手,杀了这几个人。」

洪莹抿抿嘴唇,没有多说。

九姑娘轻叹一声:「骁婉姐,我且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以阿七当前的战力,想和这些人交手,怕是有些难。」

「你懂什麽?」唱机笑一声,把银元放在了两人面前,「这是货郎给相公的,你们难道不识货麽?」

九姑娘拿着银元检查了半响,惊呼一声道:「这是真东西!」

洪莹不甘心:「为什麽是宅修魁首?七郎旅修也不差呀!」

唱机得意一笑:「宅修是七郎的正经道门,其他手段不过是辅助。」

洪莹生气了:「什麽叫正经道门?七郎开了两门生意,哪个不正经了?

这块大洋钱有什麽稀罕,我也有一块,我把我那块给七郎!」

唱机不屑一笑:「你给有什麽用处?别人认帐麽?」

洪莹越想越气,九姑娘在旁劝道:「莹莹姐,要不你把那块银元给我吧,我当旅修魁首,我认帐!」

「呸!」洪莹了九姑娘一口,「你也配!」

唱机看看三具尸首,且想看这三个人为什麽会聚在一起。

「相公说他到了岁荒原,难不成那出口又打开了?」

东西收拾妥当,李伴峰走出了客栈,货郎靠看货车等看,待检查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货郎用了锁修技。

李伴峰没看出货郎有什麽特别动作,货郎也明确说了:「锁修技的手法非常隐蔽。」

手法隐蔽,效果可不隐蔽,

转眼之间,整个客栈消失不见,只剩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土。

李伴峰问:「那个不带界线的出口,还在这里麽?」

货郎点头道:「还在这,但我上的锁,没那麽容易打开。」

李伴峰又问:「要是有人拿了那把能开锁的钥匙呢?」

货郎看着李伴峰道:「所以说,千万不要让别人拿到那把钥匙。

李伴峰点点头:「你说的那个能帮他们找回血性的人,什麽时候来?」

货郎从货车上拿了个闹钟看了看:「我估计明天就能到,岁荒原一直没有地头神,因为我担心地头神会向内州投降,所以我找了个不会投降的人。」

说完,货郎推着货车要走。

李伴峰问道:「如果有一天,岁荒原真的要变成刀劳鬼的地界,该怎麽向别人解释?」

货郎回过头道:「不用解释,都推在我身上就好。」

他推着货车,晃了晃拨浪鼓,想要叫卖,咳嗽了两声,似乎喊不动了。

土方国,巫咸城,遍体鳞伤的单成军,跌跌撞撞进了府邸。

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人,都伤的不轻。

单成军半躺在椅子上,逐一扫视众人,突然笑了一声:「魁首,宗师,

还有祖师,你们顶着这麽大的名号,不觉得寒麽?带着你们这群废物出去打仗,死的死,伤的伤,仗还没打赢,我真觉得丢人。」

一名男子,穿着一袭白衣,来到了府邸之中,对单成军道:「圣上让我来询问战果。」

众人纷纷施礼,只有单成军躺在椅子上没动:「劳烦转告圣上,此役失利,我等伤重,且等改日觐见。」

黄昏时分,李伴峰在城墙边一家小酒馆里吃饭,老刘头夹起菜,吃不下去,拿起酒,喝不下去。

「咱走吧!」老刘头劝道,「你整这麽大事出来,咋还有心在这吃呢?」

「不吃怎麽治饿?」李伴峰正啃着鸡腿,忽听城门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谁给你们定的规矩?凭什麽进城还得收钱?」

一听这声音,李伴峰乐了,酒葫芦也乐了。

守城门的几个男子很生气:「荒途镇就这规矩,进城的钱是给岁荒铁骑的,这是骁骑兵的卖命钱。」

李伴峰看着这几个守城门的,对老刘道:「昨天出了那麽大的事儿,都快把他们吓丢了魂,这刚过去一天,又跑城门这收钱了,你看看人家这胆识。」

老刘对李伴峰的看法并不赞同:「人家有钱挣,胆子肯定大,你搁这扯啥来了?」

李伴峰笑道:「我在这看热闹。」

城门口,和守门人争执的是个老头子。

这老头子一身破烂衣裳,戴着一顶千疮百孔的破帽子,脸颊红扑扑的,

酒糟鼻子比脸颊还红。

「还说什麽卖命钱?」老头子了他们一口,「你们给谁卖命了?你们也配麽?」

几个守门人大怒,揪住老头子道:「你来寻死麽?」

老头子打了个酒嗝,一股浓郁的酒气弥散开来,这几个守门人头晕目眩,站不稳身子,全都倒在了地上。

巡街的岁荒铁骑,听说城门有人生事,赶紧跑过来查看,到了城门口,

一团酒雾袭来,骑兵坐不稳身子,纷纷从战马上栽倒在地。

「连口酒都扛不住,还叫什麽铁骑?」老头揪住了一名骑兵,「你这样的,将来可怎麽打仗?」

那骑兵看着老头,咬牙道:「有本事你别跑!」

老头笑道:「我不跑,你先跑两圈给我看看。」

嘴啦!

老头擦燃了一根火柴。

倒地的骑兵,身上纷纷起火,在荒野中嘶喊狂奔。

「再跑快些!」老头笑道,「我这有猛药,看看你们这一身毛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PS:他可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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