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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不测风云(本章高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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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不测风云(本章高能)

孔方先生让何家庆杀了马五,为表诚意,他还给何家庆送来了不少赞道缘的药材。

何家庆不敢要:「无功不受禄,前辈吩附的事情,何某已经记下,待事情办成了,再找前辈讨要奖赏。」

孔方先生摆摆手道:「这点药材值得了什麽?来你家一趟,我还能空着手麽?事情办成之后,酬劳咱们另算。」

何家庆依旧满脸难色:「前辈,马五身边有狠人护着,想杀他可不容易。」

「你说的是冯带苦吧?」孔方先生拨弄了一下斗笠下的铜钱,给了冯带苦一句评价,「正地的地头神里边,冯带苦修为不算太高,但手段确实不俗,衡量其战力,倒也算得上一流。」

何家庆补充道:「尤其是情丝满盘的本领,对我这道门还有不小的克制。」

孔方先微微点头:「如此说来,也确实为难你了。」

何家庆心下长出一口气,这门差事终于甩出去了。

孔方先生默坐片刻道:「我给你找个帮手,明日中午在这见你,今天是二十三号,你二十五号那天,就把事情做了吧。「

「二十五号———」

何家庆眉头紧锁孔方先生笑了笑:「别总想着这事儿有多难,等见了我给你找的那位帮手,

肯定能省下不少力气。」

何家庆没再说话,这事儿根本由不得他拒绝。

孔方先生喝完了茶,走了。

第二天中午,一名看似二十出头的男子来到了何家庆的宅邸。

这男子长发垂肩,梳着马尾,皮肤十分白嫩,细眉大眼,长得十分俊美,尤其那双眼晴,闪烁之间,撩的人心尖儿直颤,就连何家庆都不太敢和他对视。

「何公子,久仰大名啊!」男子点了一支烟,用食指和拇指捏着,轻轻吸了一口。

「岂敢,岂敢,」何家庆恭恭敬敬行礼,「请问前辈怎麽称呼?』

「叫什麽前辈,把人都叫老了,」男子笑了笑,「我叫商容楚,你叫我阿楚就行。

何家庆感到脸上一阵燥热,汗珠顺着额头上流了下来。

商容楚递给何家庆一条手帕:「何公子,春天刚到,雪还没化乾净,你怎麽就热成这样?」

何家庆擦擦汗水道:「昨夜与一红颜知己相会,一时间忘了节制,消耗的多了些,身子骨也虚弱了一些。」

「那这位知己真是好福气呀!」商容楚笑了笑,转而问道,「何公子,这种事情为何要跟我说?」

是呀,为什麽要跟他说?

是为了证明我自己喜欢女人麽?

这种事情需要在他面前证明麽?

何家庆平复心境,尽量把汗水压制了下去,转脸问商容楚:「恕晚辈冒味问一句,前辈是欢修吧?」

「这不是什麽冒昧的事情,我确实是欢修。」商容楚吐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之间,却显得他的容貌更加动人。

何家庆极力保持着冷静,说起了正事:「欢修与情修交手,怕是很难占得上风。」

商容楚一笑:「谁说占不得上风?若无欢,哪来情?

若是来个红颜知己,整天与何公子谈情说爱,却于枕席之事只字不提,这算真有情麽?只谈情,不谈欢,这分明是用贱人的心机戏弄公子!

以何公子的身份,身边的红颜知己肯定不少,有真欢才有真情,这其中的道理,何公子难道还想不清楚?」

说完,商容楚朝着何家庆吐了一口烟。

烟雾飘到何家庆脸上,何家庆刚刚退去的汗水,又冒了出来。

何家庆擦擦汗水,心下暗道:我跟他说打仗的事情,他跟我说这个做什麽?

「容楚兄,咱们还是说些正事吧。」

商容楚授了授发丝,淡然一笑:「看来是我不知分寸,耽误了何公子的正事,那你说咱们是今天就把马五给做了,还是等到明天再下手?」

何家庆思索片刻道:「我觉得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咱们先要查清楚马五的行踪,还要查清楚他身边人的状况,

如果马五身边只有一个冯带苦,咱们胜算还算大一些,如果另有高人相助,

咱们就不能轻举妄动。」

商容楚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何家庆:「马五的行踪我知道,就在他的新地上,他身边有不少支挂,但除了冯带苦,其他人修为都在地皮,

至于马五结交的其他朋友,确实有云上的修者,但这些朋友都不在身边,届时我拖住冯带苦,只要你出手乾脆些,就能杀了马君洋,

咱们答应了孔先生二十五号把事情做完,这个时间,坚决不能改。」

说话间,商容楚又点了一支烟,想要递给何家庆。

何家庆没接他的烟,自己点了一支,把手帕也还给了商容楚。

他身上的汗水退下去了。

「既然容楚兄拿定了主意,那咱们明天就出发吧。」

何家庆找人安排商容楚住下,整整一个晚上,何家庆没有联络过商容楚。

商容楚独自坐在房间里,微微点头:「这后生居然扛得住诱惑,确实不太寻常。」

第二天中午,商容楚和何家庆来到了马五地界的边缘。

商容楚化妆成一个新地猎人,穿的破衣烂衫,脸上抹满了污泥,还贴了一脸擀毡的胡须。

这麽打扮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冯带苦的情丝满盘之技。

冯带苦会在自己常住的地方留下情丝,几乎和蜘蛛丝一样细密的情丝,这些情丝的作用,就是用来侦查进入地界的强敌。

情丝满盘之技的要领在于判断,触碰到情丝的人数不胜数,必须要判断出什麽人才能算得上强敌。

修为不可见,但情思可见,一个女子走在大街上,若是遇到某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就恨不得投怀送抱,这个男子肯定不寻常。

所以商容楚必须要掩饰,否则一进入马五的地界就会露出破绽。

何家庆也做了些掩饰,他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挑夫。

他相继收了青云会和百花门,事情做的狠辣而且张扬,而今在普罗州的名声非常响亮,寻常人认出他来,恨不得躲出两条街,如此让人生畏的人,冯带苦通过情丝必然能感知的到。

马五的新地非常热闹,三头人开荒的速度非常惊人,将近一半的地界已经被开垦出来了。

天光连片,映衬着茫茫浓雾,整个地界上有一股清晨独有的朝气。

马五正在和冯带苦在树林中散步,这段日子,马五受了不少累,整个人瘦削了不少。

和李七当初的情况一样,马五修为没到云上,强行做了地头神,开荒时要点亮地块,成了马五必须要过的一道坎儿。

每次点亮地块,都得从冯带苦这借一些手段,可云上的手段不是随便就能用的,每次用完,马五的身体都会受到一些损伤。

冯带苦有些担心:「五郎,开荒的事情放缓一些,等你修为再精进一些,我再教你用其他的办法点亮地块。」

这段时间,马五修行非常勤奋,他在自己的地界上建了一座大宅,取名叫夜良宵,六十三名异怪,二十七名游怪,一百三十六名三头人先后搬进了宅邸,和马五一并修行。

再加上冯带苦指引和李七赠与的丹药,马五已经有了七层修为。

马五着冯带苦的手,柔声道:「要是有更好的办法我肯定要学,若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就得靠着自己硬生生的扛住,前些天我还去楚二的地界上看了,她的地界开的比我还要快一些,我不能落在她后边。」

冯带苦捏了捏马五的脸蛋:「楚二拼了性命,是为了讨李七两句夸奖,你跟她比什麽?难不成你还吃她醋麽?」

「这是什麽话?」马五摇摇头道,「老七拼了命给我赚了这块地界,我若是输给了楚二,也对不起老七这份心意。」

「你还真是为了讨李七欢喜!」冯带苦生气了,「我跟你说,你别想跟楚二比,她身后有靠山,苦婆子这根高枝,可不是谁都能攀得上的。」

听到这一句,何家庆悄无声息走到了两人身后,先拆了冯带苦留在马五身上的两条情丝。

这两条情丝,是马五的救命绳,生死关头,冯带苦能靠情丝救他一命。

这样的情丝可不止两条,冯带苦在马五身上一共留了十二条,何家庆利用偷袭的机会,只拆了两条情丝,似乎不太明智。

商容楚看不出何家庆的意图,而此刻,何家庆已经对马五下手,他从怀里掏出摺扇,展开扇面,去割马五的喉咙。

拿兵刃?

商容楚觉得这也不太合理,以何家庆的修为,杀马五,应该用不到兵刃。

冯带苦用了一招情比金坚,马五身上多了一层盔甲,何家庆的扇面划在脖子上,纸面碎裂,扇骨绷断,这把好兵刃就这麽废了。

何家庆攻势不减,他一扭右手上的戒指,戒指上伸出一根尖刺,刺向了马五的眉心。

冯带苦眼眶含泪,扫了何家庆一眼,

情修技,楚楚可怜。

何家庆这一下没刺中,他手软了,他怕冯带苦伤心,被马五闪身躲过去了。

两招落空,何家庆局面不利,准备和冯带苦稍微拉开距离,等着商容楚前来接应。

冯带苦伸出食指,轻轻一钩何家庆的脸颊,何家庆走不动路了。

这是情修技,鱼水相依,何家庆感觉自己要是离冯带苦远一些,就像鱼离开了水,人就要活不下去了。

那就走近一点,利用盗修手段和冯带苦拼命。

何家庆向前走了一步,忽见冯带苦神情严肃,朝着何家庆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看到这一幕,何家庆不敢再往前走,他中了情修技,情真无亵,何家庆现在和冯带苦论的是真情,多靠近一步都算是亵渎。

远了舍不得,近了又不尊重,何家庆被冯带苦定在了三步左右的距离上。

这个距离要命了,盗修技无从下手,脱身技不好施展,于冯带苦倒正合适,

一双衣袖猛然伸长,直接缠住了何家庆的脖子。

冯带苦两眼含泪,满心不舍,手腕拉扯,却要把何家庆活活绞死。

与此同时,马五连声哨,阿琴丶火玲丶阿柔丶断无仇----上百名红颜知己从宅邸之中杀了出来。

何家庆处境窘迫,躲在一旁的商容楚却始终没有出手。

他感觉状况越发不对,冯带苦有云上三层的修为,可按照孔方先生所说,何家庆的修为可能已经到了云上之上。

两人的战斗经验差距很大,冯带苦在裤带坎纵横多年,经历的阵仗肯定比何家庆多得多。

可何家庆今天表现出来的战力太过不堪,修为上的优势可一点都没展现出来。

围攻之下,何家庆就要没命了,商容楚不能再看戏了。

他跳到人群中间,将破烂的衣衫在人群之中一甩,随手打开一包胭脂,在人群之中刮起了一股香风。

闻到这香味,围攻何家庆的女子感觉身体麻了,马五的身体也麻了。

众人脸颊红晕,呼吸急促,双腿绵软,有些站不太稳。

阿琴怀疑这脂粉气有毒,呼喊众人道:「闭气!」

冯带苦喊道:「不要闭气,带五郎离开!」

闭气没用,脂粉没有毒,只是药引l,真正让这些人抵挡不住的,是商容楚的欢修技,软玉温香。

他们闻到了商容楚身上的香味,对商容楚有了深深依恋,正在慢慢丧失战力。

这技法来的凶狠,就连冯带苦也感觉意识有些迷离,等神智恢复一些,冯带苦看向了来人:「商师兄,多年不见了。」

商容楚淡然一笑:「冯师妹,这多年来,我始终没有忘了你。」

「师兄,这话出自真心麽?」冯带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师妹,你若这麽问,却让哥哥心寒了,」商容楚一步来到冯带苦近前,

柔声细语道,「这麽多年来,我何曾对你说过一句实话?」

冯带苦一脸凄楚,哭诉道:「是小妹自作多情了,哥哥确实没有过真话。」

话音落地,冯带苦牵动情丝,要割了商容楚的脖子。

商容楚躲过情丝,指甲轻轻授过冯带苦的发丝。

冯带苦一惊,商容楚的动作太快,这一下她没能躲过,

本以为商容楚要下狠手,至少得从冯带苦身上剥下一层皮,可没想到冯带苦毫发无伤,只是有一股恨意,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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