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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他的名字猛地一跳出来,她竟恍惚觉得,这两年的时光似乎都不作数了,他依旧像以往那样,令她胸腔溢满激烈的情绪,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胸背相贴、策马奔腾的上午,耳边全是他心脏跳动的节奏和温热清冽的气息。

他——会来寿春吗?

还是,直接折返回秦国?

那一夜,她没能睡着,心绪凌乱如麻,酸涩又痛苦。

怀中珩儿睡得香甜,还总拿小脚丫踹她,嘴里嘟囔着她听不懂的婴儿语言。

今天早上,他疑似吐出了类似“阿母”的音节,给楚萸高兴坏了,结果不出几个时辰,她又再度陷入了低落。

她俯下脸,贴住他的脸蛋,汲取着他身上的热度,总算稍稍心安了下来。

可是,就算他来了,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吻了吻珩儿的额头,缓缓合上眼睛。

他想必此刻,已经妻妾成群,享受着无限的荣耀与幸福,根本没必要在意一个用旧了的玩具。

就算他对她仍残留有一丝情感,恐怕也只会是恨意吧。

她曾让他放下身段,追赶千里却无功而返,这对任何一个男人,都很屈辱,何况是身为大秦长公子的他。

她又想起了大婚前日的那个梦。

其实那个梦十分荒谬,她也不知道是基于何种心里,才会梦见那样的情景。

长公子是不会那般对她的。

他只会对她,置之不理,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她睫毛微微抖了抖,沾上了几滴细碎的泪珠,在巨大悲伤的消耗下,竟也慢慢睡了过去。

后来秦军又上门搜查了几次,毕竟景氏是大族,各分家都没能幸免,有些分家中男主人逃走不知去向,全城搜捕无果后,对尚留在家的女眷严刑拷打,竟都没能撬开口,为了斩除后患,秦将下令将那些人家连带奴仆,甚至襁褓中的婴儿都一并砍杀。

听到这些后,楚萸吓得一整天没吃进去饭。

竟连孩子都不放过吗?

也许是因为现代人的缘故,她主观上给秦国加了很多滤镜,实际上他们也和其他军队一样,是踏着鲜血厮杀而来的修罗,且处在掌管初期,不残暴是不可能的,且看头一个月街角巷尾,有多少个脸上被黥字、鼻子被剜去、耳朵少了一只的平民,就可见一斑了。

他们不过是因为不熟悉新颁布的法条,犯了些偷鸡摸狗的小罪,就遭受了严酷的刑法。

换做是楚军攻占其他国家,想必也会如此,乱世之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妄谈“仁慈”。

楚萸倒是对那些规定耳熟能详,毕竟在秦国时为了自保,认真地研习过。

她用了三个晚上的时间,给家里所有人都讲解了一遍,以免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犯错。

轻则身体受损,重则连累旁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景源的那两房小妾,原本听得直打瞌睡,在听见丈夫家暴、妻子可以主动提离婚的那条时,两人皆猛醒般地同时瞪大眼睛,屏息认真听着。

夏天转瞬即逝,秋风在一夜之间吹黄了树叶。

这天楚萸抱着珩儿,打算去三条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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