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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处处为本王谋虑,本王自是无不听从之理。能得先生竭力相助,实为本王之幸。”

骆观临闻言站起身,长施一礼:“自妖后当政起,大盛便无宁日,妖后祸乱朝纲,迫害皇室,致使李氏子弟凋零衰落……幸而有王爷韬光养晦,驻守西境,才给大盛留有一线生机。今能跟随王爷左右匡扶李氏正统,是骆某之幸才是。”

如此一番话,不难听出说话之人对匡扶李氏正统的执念——李隐对此并无怀疑,当年徐正业起事,军中不乏李隐安插的眼线,故而李隐很清楚当初骆观临与徐正业离心的过程:正是因为前者看出了后者想要自立的野心,而前者只想匡复李氏皇权。确切来说,是仍以男子为尊的父系李氏皇权。

李隐神情动容,让起身施礼的骆观临重新落座。

待商议罢接下来的战事部署,几名谋士和部将先后领命退了出去执行事宜。

不多时,一名自黔中道而来的士兵入帐传话,道是黔中道节度使喜事将近,将于七日后与长孙氏的女郎定亲。

座位距离李隐最近的一名军师讶然之后,笑着捋须:“长孙家到底是答应了!”

说着,向李隐道贺:“王爷,这果真是一桩喜事!”

他们荣王府拉拢长孙家已久,对方态度总是不清不楚,黔中道节度使的求娶之举,实是最后的试探。

这场求娶,前后说来也有数月了,起初长孙家并不肯应允……如今大约是见荣王府大军往京师方向的推行十分顺利,长孙家也终于有决断了。

黔中道节度使佘奎,早就归顺了荣王府,长孙家答应这门亲事,态度已然不言而喻。

长孙家经过圣册帝的剪杀,虽已今非昔比,但长孙家是大盛开国功臣,家中出过数位皇后,曾经两位大盛君王均有着长孙家一半血脉在,这个姓氏与李家皇室早已密不可分,能得到长孙家的支持,来日便能更加名正言顺地登基。

李隐自然乐见这门亲事,当即让人备下厚礼,送回黔中道。

此事交待下去后,帐内仅剩下了骆观临和另外两名谋士在,不多时,又有士兵入帐中传话,却是带来了一则有关异邦王位更替的消息。

吐谷浑的首领慕容允死了。

三十岁出头的慕容允正值壮年,这死讯很突然,据说是在山中狩猎时中了蛇毒,发了急症而亡。

而继位的王子,并非慕容允的长子,而是他最小的儿子,慕容守平。

那士兵更详细地复述消息:“……新王不过三岁稚龄,其母乃是我朝固安公主。”

李隐两分了然,语气褒贬不明:“倒不愧是明后教养出来的公主。”

扶持这样一个幼子成为吐谷浑的新王,势必会招来吐谷浑王室和群臣的反对,能从这些反对声中杀出来,说明她在吐谷浑已经有了自己的根基势力。

所以慕容允是怎么死的,便也很值得思量。

说到此处,那士兵奉上一封书信:“此为吐谷浑献上的国书,以向大盛禀明册立新王之事。”

“他们竟将此封国书,送去了剑南道么。”李隐抬手接过之际,饶有兴致地问。

“是,据吐谷浑的使者称,此乃固安公主之意。”

李隐心底的兴致更浓了,国书所抵之处便是一朝政治中心,那固安公主明洛未曾使人送去太原或洛阳,而是送往了剑南道——

吐谷浑国土面积不足大盛数州之大,但其作为大盛与吐蕃的缓冲国邦,有着不同寻常的战略意义。

早先数年,在大盛令固安公主下嫁和亲吐谷浑之前,吐蕃曾有过犯境之意——当初此事还是李隐上报入京的,吐蕃北接大盛的陇右道,东临剑南道,荣王府一直都肩负着防御吐蕃的要任,李隐自然与吐谷浑也打过不少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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